當她再次被救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腕上打著吊針,更為恐怖的是,她發現自己又長胖了!
“張鐵山,張鐵山呢,快叫他來見我!”她驚恐萬狀的尖叫著。
“張鐵山請假了。”一個護士古怪的看著她,解釋道,“是說陪他老丈人去城裏賣海金沙了,明天才來上班……那個,護士長,你叫他幹嘛,他又不是醫生?”
齊護士長愣了一下,轉而道:“小林,我胖了,我是不是又胖了,你快說啊?”
小林遲疑道:“呃……好像是發體了,這也沒什麼啊,你幹嘛那麼緊張?”
齊護士長腦子裏轟轟作響,她總有種預感,自己長胖和針灸術洗毛伐髓有關,心裏還在安慰自己,不就是長胖嗎,又死不了人,這可能是洗毛伐髓後體質變好了,不算壞事,以後多鍛煉就能瘦下來的。
然而,肥胖是種病,還是種可怕的病,可怕到足以要人的老命。
於是,又過了一夜後,在鹽水袋的助攻下,她的體重達到了恐怖的167斤,身材都變得圓滾滾的,眉眼也眯縫了起來,活像一頭大肥豬,而這時候張鐵山也來上班了,見了她的肥胖模樣也嚇了一跳,這還是那個“窈窕”性/感的女人嗎,不會是換了個人吧?
“你說,這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齊護士長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鐵山一臉蠢萌道,“你長胖了,這是好事啊,和我有什麼關係?”
“好你媽的個蛋!”她真想打人了,撕心裂肺道,“老娘現在都胖成豬了,你還說是好事?”
“胖是福氣啊,怎麼不是好事?”張鐵山一臉無辜,“不過,你胖得也太不正常了,應該去大醫院檢查一下!”
“你不是醫生嗎,你不是會起死回生嗎,快給我減肥啊!”她很想揪著張鐵山,但張鐵山卻躲著她,頓時就急哭了,“我這身體忽然長胖,肯定是你的針灸術出問題了,我不管,反正你要負責把我治好,否則我殺了你——”
“你說什麼胡話呢,不會是神經錯亂了吧,我就給你紮了幾真,怎會讓你長胖呢,你當我是神仙啊!”張鐵山見醫院裏的人都在圍觀,辯解道,“我就一個掛號的臨時工,連醫生都不是,雖說學了針灸術,但也是初學乍練……算了,你現在情緒不穩定,說話胡言亂語的,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
說完,張鐵山逃出了病房,還和程萸說:“她估計是瘋了,見人就咬,我還是請假一天吧,免得她找我麻煩。”
程萸同情的點了點頭,有些幸災樂禍道:“真是邪門了,兩三天時間,她居然長成了豬,肯定是碰了什麼帶輻射的東西,導致基因出了問題……不過你躲著她也好,反正現在大家都在躲著她。”
一聽這話,張鐵山放心了,心想,這齊護士長忽然發胖,心理崩潰之下肯定沒少發瘋,大家遭了池魚之殃,隻會以為我也是她發瘋的對象,以後就不會懷疑是我動的手腳了。
於是,張鐵山又請了假準備回家,卻不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接通一問,才知道是大媽阮紅玉打來的,說她的纏腰蛇不但沒消失,還越發長勢駭人了,讓張鐵山趕緊去給她看看,因為她再也不相信其他醫生了。
這是治病救人的大事,也關係到自己的任務,張鐵山不敢怠慢,騎上木蘭車風馳電掣趕到了鄧家村。
阮紅玉家並不富裕,住還是磚瓦房,她丈夫跟隨村裏人去外地修機場了,家裏隻有個抱著奶娃的小媳婦,說是她出嫁的女兒小鈺,聽說她病了,專門回來看她。
阮紅玉雖然長相粗鄙,但她女兒卻長得水靈靈的,加上還在哺乳期,飽滿真叫一個臌脹啊,看著就想咬一口!
在小鈺的殷勤接待下,張鐵山給阮紅玉號脈問診,又查看了她的患處——他現在是醫生,阮紅玉又是個老女人,倒也沒什麼忌諱之處。
看完患處,張鐵山越發肯定這病是青蛇毒了,好在之前做足了功夫,心裏已經有底氣,鎮定道:“大媽,你別拍,這病看似嚇人,但我有十足的把握治好。”
阮紅玉緊張道:“醫生啊,你的好我是知道的,但之前那個醫生也說能治好,可為什麼卻越治越嚴重呢?”
“是啊醫生?”小鈺擔憂道,“我媽這病我看著都怕,你可千萬要把我媽治好啊,隻要你能治好她,無論多少錢我都出,哪怕要我給你下跪也行!”
“嚴重了!”張鐵山正色道,“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不讓你們失望的!至於之前為什麼治不好,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因為那個醫生沒也不搞清楚病因,這才開錯了藥方!”
“什麼?”母女二人大驚失色,“他開錯了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