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張鐵山道：“這樣吧，我去你家看看那些藥材是啥模樣，到時候再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真的嗎？”連殷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拽住張鐵山的手臂，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
“不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張鐵山壞笑著耳語道，“你被他們欺負的時候，是不是也很享受啊？”
連殷的臉騰地一聲紅到了脖子根，支吾了半天，見張鐵山的反應越來越強烈，鼓足勇氣結結巴巴道：“也……是有點的，當時人家喝醉了，可能是……酒精也有刺激作用吧，加上他們都是花叢老手，很會撩逗人……”
張鐵山聽得渾身火熱，又問了些細節後，這才回醫院把車開了出來，載著連殷到了寶慶鎮鄉下。
車子還沒進村，張鐵山就嗅到了藥材的氣味，抬眼一看，村後的山上生長著一些參差不齊的藥材，問道：“那就是你家的藥山嗎？”
“是啊。”連殷道，“幾乎半座山都是，光是承包這半座山，我家每年就要交上萬斤糧食，眼下，我家已經有三年沒交糧食了，租地給我家的鄉親們看我家的眼神都帶著殺氣。”
“這也是人之常情！”張鐵山道，“畢竟是靠土裏刨食的農村人嘛，你家三年不交地租，人家吃什麼呢？”
連殷悶聲道：“所以，我才想拚命掙錢還債嘛。”
張鐵山玩笑道：“那你賣給我吧，我每次給你三百塊，一次三百，十次三千，百次就三萬了，抵得上一年的地租了，嘎嘎嘎！”
連殷知道張鐵山在開玩笑，噗嗤笑道：“還一百次呢，隻怕幾次你就厭煩了，男人都喜歡玩新鮮。”
張鐵山見她沒生氣，越發放肆道：“那你妹妹多大了，漂亮嗎？”
連殷瞪了張鐵山一眼，還是回答道：“我妹妹才才剛上高中呢，你就想打她主意了？”
張鐵山嘎嘎笑道：“要是她也像你一樣漂亮嘿嘿嘿……”
連殷不了解張鐵山的為人，當真心動了，心想，妹妹雖然姿色不錯，但隻是個農村丫頭而已，若能嫁給他也是不錯的，就怕他隻是想玩玩而已，沒有娶妹妹的打算。
對於連殷來說，自己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讓張鐵山玩玩也沒什麼，但妹妹卻還是個黃花閨女，那就不能隨便讓人玩了。
“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啊。”張鐵山也覺得自己玩笑開得有點大，生怕連殷惱羞成怒，罵他一句“有錢有了不起啊”。
“我沒生氣啊。”連殷審視著張鐵山，感覺越看越像未來的妹夫。
“呃……”張鐵山抹汗道，“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嘛。”
說話間，汽車進了村，停在一片竹林籠罩的房屋前，有左鄰右舍跑出來看熱鬧，見連殷居然坐汽車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年輕小夥子，眼睛都是一亮，心想，難道這丫頭泡上有錢人了，那這地租是不是能交上了？
眼下的農村，雖然不再像解放時那麼貧窮，但能買車的卻也不多，關鍵是能買不能養，而能夠買車的人，一般都是做大生意的老板。
於是，左鄰右舍們看張鐵山的眼神都帶著敬意，連帶的，對連殷也親熱了許多，紛紛出言打招呼，問這小夥子是不是她男朋友。
連殷為了穩住大家，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挽著張鐵山進了一個破落的院子，叫道：“爸，媽，我回來了！”
有人前呼後擁道：“你爸還在山上幹活呢，你媽好像在做晚飯，我們幫你叫他回來。”
連殷哦了一聲，帶著張鐵山進了屋，又喊叫了幾聲，廚房裏出來一位黃臉婆，她看上去神情木訥，明顯是個鄉村愚婦，但身材很好，或許，連殷的好身材就是繼承了她的血統吧，由此可見，這黃臉婆年輕時也是有些姿色的。
“媽，我帶了客人呢，人家是鎮醫院的醫生！”連殷局促道，“張醫生，這是我媽，她不擅於交際，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你見諒啊。”
“沒事。”張鐵山禮貌道，“阿姨好！”
“啊……好，好哇。”黃臉婆手足無措的樣子，見門口還停著一輛嶄新的汽車，知道張鐵山是有錢人，緊張道，“連殷啊，你爸還在山上呢，我這就去叫他回來，你好好招呼客人啊。”
“已經有人去叫了。”連殷道，“你趕緊打盆洗臉水來，再燒水泡茶，對了，家裏有茶嗎，沒有就去小店賣，還有，讓七姑過來殺隻雞，再去地裏弄點時鮮菜……”
反正就是各種交代，聽得張鐵山直抹汗，心說，這是要人情綁架我麼，你這樣做很不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