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張鐵山把敲詐山羊胡的經過說了一下,最後道,“可能,這刁長貴造老板娘的謠已經形成了一種執念吧,這才習慣性的把棄屍經過栽贓在老板娘身上,可他並沒有想過,如果當時他真的在尾隨老板娘的話,又怎麼可能在大雨天看見花膠袋上有兩個煙頭燙出的洞?還有,作為一個正常人,看見仇人神神秘秘的丟棄包裹,又怎會不下車去查看一下?”
“有理!”楊東珅笑道,“而他更沒想到的是,你這個外地人,居然是楊家的貴客,而楊家二爺就是負責此案的副局長!”
“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張鐵山感歎道,“正義或許會遲到,但從來不會缺席!”
“這話說得精妙!”老爺子道,“更主要的還是運氣,你應該是個有大氣運的人!”
“也不能說運氣吧!”張鐵山謙虛道,“如果刁長貴真的凶手,那你們應該好好感謝一下益州大學門口的那個小攤老板,若不是他的一番話,我也不會想到去探狗肉店老板娘的底,自而機緣巧合,發現了刁長貴這個隱藏了二十年的殺人惡魔!”
“我們會的!”楊東珅道,“等此案一破,我就讓二哥把獎金給他送過去!”
“這案子明明是張醫生破的啊,為什麼要把獎金給他?”通過半天的交流,又見張鐵山談吐不俗,楊一環不知不覺間就對張鐵山產生了好感,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她深知爺爺這顆大樹是不能倒的,而張鐵山對爺爺有救命之恩,又身懷絕世醫術,交好張鐵山,對楊家來說絕對是有好處的,所以才在不知不覺間為張鐵山說話。
“你這丫頭!”老爺子笑罵道,“人家張醫生是什麼人,豈會在乎那點小錢?”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楊一環膩著爺爺,半開玩笑半打趣道,“再說,我看他也不像有錢人嘛?”
老爺子白眼道:“人家有沒有錢,還會寫在臉上啊,你就是目中無人慣了,這毛病得改,要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呢!”
“你又訓我!”楊一環咬著手指頭偷看著張鐵山,感覺這鄉巴佬越看越順眼,臉不由得就紅了。
可以說,她見過太多高幹子弟和高材生了,但從未見過像張鐵山這樣普通,又身懷絕世醫術的人,拿那些男生和張鐵山一比,前者簡直就是寄生在沉香木上的蛀蟲,後者則是裹著淤泥的寶貝,總給人一種神秘感,讓人想要捧著手裏擦拭幹淨,看看它到底是什麼寶貝。
可惜,張鐵山對她並不感冒,他知道,像這種嬌嬌女,短時間相處可能會有新鮮感,但時間一長,階級矛盾不會凸顯出來,絕對不適合做交流伴侶。
或許,老爺子也是看上了張鐵山,想把孫女和張鐵山撮合在一起吧,笑著說道:“張醫生,你難得來一次益州,就多玩幾天吧,我讓一環陪你們四處轉轉,看看文侯祠,蜀王宮什麼的!”
張鐵山歉然道:“對不起,我家裏還有幾個病人急需做手術呢,而且,俞鍾銘俞老爺子剛被我從鬼門關救回來,現在也離不開我,所以,最多明後天我就要回去了!”
“你說什麼?”老爺子驚訝道,“俞老不是油盡燈枯無藥可救了嗎,你把救活了?”
“是的!”張鐵山道,“雖然過程有些驚險,但終究還是把他救活了!”
“好厲害!”老爺子驚歎道,“我原本以為,你的醫術已經夠厲害了,想不到卻厲害到了這種地步,要知道,俞家可是連訃告都寫好,不日就準備發喪啊!”
“隻是僥幸而已!”張鐵山謙虛了幾句,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可老爺子卻沒有開飯的意思,心裏有些鬱悶。
“咯咯咯。”楊一環嬌笑道,“我好像聽見某人的肚子在咕咕叫哦,爺爺,我們就不等老爸了吧?”
“啊對對對,開飯,開飯,不等那小子了!”老爺子埋怨道,“那個臭小子,一忙起工作來就廢寢忘食的!”
然而,眾人還在吃飯的時候,楊馹卻興衝衝的回來了,還沒進門就大喊大叫道:“破了,破了,案子破了!”
“真的嗎?”張鐵山激動的站了起來。
“真的破了!”楊馹語無倫次道,“那小子倒也光棍,我們還沒動刑他就招了……估計,他也知道在劫難逃吧,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20年的懸案就這樣破了……”老爺子雙手合十,念念有詞道,“翁苓丫頭,你在天有靈該安息了吧!”
“這是張醫生的功勞啊!”楊一環大叫道,“沒有張醫生,我爸隻怕等到退休也頗不了案的,還是張醫生厲害呢!”
“我師兄哥哥本來就厲害,我師兄哥哥就是萬能的!”苟十三自豪道,“尤韻姐姐,你說我師兄哥哥是不是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