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山集中目力一看,她開的是茵陳,膽草,車前草、黃柏、柴胡、白芍、烏梅、熟地榆,薏仁、烏骨賊、白果。暗中就是一驚——這藥方雖然用藥簡單,但的確是治療帶下病的特效藥方,隻不過她太過謹慎,使藥方有了瑕疵,會十倍拖長治療時間。
不過,根據張鐵山的觀察,感覺她應該是出於謹慎才用熟地榆的,偏偏,她還不到二十歲,又是新學醫術,怎會有如此高明的醫術和謹慎的態度,難道,她是個傳世重生的老中醫嗎?
“怎麼,有問題嗎?”之前,聽小可介紹說張鐵山是個醫生,李春晴敏感的捕捉到了張鐵山的表情。
“呃……”張鐵山遲疑著搖了搖頭。
“春晴妹妹,他是啞巴啊,不會說話的。”小可解釋了一句。
“有問題就說啊,我是誠心請教的!”李春晴固執的望著張鐵山,或許是錯覺吧,張鐵山總覺得她的語氣有點老氣橫秋,就好像一個行醫數十年的老中醫,被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質疑她的醫術一般,你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就得承受她狂風暴雨般的怒火。
“嗯……”見此情景,張鐵山隻得拿起筆,把熟地榆改成了生地榆。
李春晴渾身一顫,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般,用說教的語氣厲聲道:“你既然是學醫的,就應該知道是藥三分毒的道理,生地榆雖然比熟地榆的藥性猛一些,但沒有經過炒製就會含有一定的毒素,我們做為醫者,豈能為了急於求成下這種猛藥,這不是飲鴆止渴嗎?”
張鐵山眼角一抽,提筆辯解道:“沉屙下猛藥,非常出重典,她這病是沉疾,若拖延日久就會加重病情,由此導致的嚴重後果,已經遠遠超過了生地榆帶來的那一點副作用,所以,我們不能處於謹慎而不懂取舍!”
“你學醫才多年啊,居然還教訓起我來了!”李春晴明顯已經動怒了,但又好像有很多話不方便說出口的樣子,壓抑著怒火,固執的說道,“不用再說了,三娘是來找我看病的,出了任何問題我都會負全責的!”
張鐵山有些失望,原本,他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天命弟子呢,誰知道,這女人卻是個“老頑固”類型,她的思想和醫學理念已經完全定型了,根本就不會接受任何的意見,甚至,不會接受相信別人的醫術夠超過她,已經沒有半點培養的必要了!
最終,李春晴又不顧小可的情麵,對張鐵山說教了半他,這才用她的藥方打發打發了病人,問道,“小可姐,你們有事嗎?”
小柯歉然的看了看張鐵山,把春遊的事情說了一下,李春晴居然爽快道:“行啊,那我就跟你們出去玩幾天吧,順便采些藥材回來。”
“那就後天吧!”小可大喜道,“明天我們先把人數確定下來,後天早上出發,我們的船太小了,明天早上,你能不能把遊船開過來搭我們去集市采購東西?”
“可以的啦!”又閑聊幾句後,眾人離開了藥店,然後商議讓那些兄弟姐妹去春遊。因為是去外海春遊,孩童肯定是不能去的,已婚婦女又要在家帶孩子,隻能把出遊的人固定在十幾歲少男少女身上,最終,確定人數是16人,女孩子十個,男孩子六個。
次日,眾人趕往集市,采購了許多春遊物品,而錢都是張鐵山出的,總共花了三千多,這在眾人看來,張鐵山果然是個有錢人,惹得他們眼紅不已,一些女孩子還私下裏向小可打聽張鐵山的情況。
小可也是有心討好張鐵山,當真給張鐵山拉起皮/條來,你還別說,真有女孩子動心的,想著結婚後還不是要便宜了老公,倒不如在婚前弄筆豐厚的嫁妝再說,這樣的話,以後嫁過去也有麵子不是?
當然,對於這些,張鐵山是全然不知的,當天吃過晚飯,就在小可的陪伴下住到了漁船上,而為了方便親熱,小可把漁船開到膠州灣深處,拋瞄固定好位置,拎出準備好的雞蛋,把蛋清打在一個盆子,亢奮道:“現在就剩我們倆了,快來練拳擊嘛!”
張鐵山手足無措,心說,真要練啊?
小可急切的解除了衣裙,火熱道:“人家都兩三年沒享受那種滋味了,都快憋出病來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可描述……
一夜荒唐,天剛一放亮,參加春遊的少男少女們就來了,不多時,李春晴也開著遊船前來彙合,然後,眾人分兩撥上了船,橫穿膠州灣,往外海而去。
期間,張鐵山發現一個異常現象,那就是,上漁船的隻有四個女孩子,其中就有丁錦魚,而她們四個的姿色都很出眾,尤其是那個叫梨兒的女孩子,除了長相嬌媚外,最誘人的就是那張紅唇了,總讓人想要把咬字分開來念。
“都不錯吧?”小可賊聲道,“我跟你說啊,那個梨兒都已經答應了,隻是要價有點高,要三萬呢,不過她說自己是百分百的黃花閨女,如果不是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