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山有理由相信,胎息神宗在經曆浩劫之前,肯定會有大能把宗門的秘籍轉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而這個藏書庫,就是胎息神宗轉移秘籍的地方,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自己會借屍還魂在黃德彪身上了。
換言之,胎息大能有掌握過去未來的能力,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隻是,張鐵山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韓春雪也能跟著自己進入這裏,難道她的前世也和胎息神宗有什麼瓜葛?
總之,張鐵山看韓春雪的命格很不簡單,於是說道:“這裏的東西,肯定是某個修仙宗門遺留下來的,哪怕隨隨便便拿出一塊,也能價值連城!隻是我有些不明白,這裏為什麼沒人看守呢?”
“或許還有密室什麼的啊,我們找找看!”韓春雪張望起來,可這書庫除了玉簡還是玉簡,連個桌椅板凳都沒有。
“的確有可能。”張鐵山也覺得應該還有密室,開始四下翻找。按照他的估計,這書庫要是密室的話,機關肯定在書架上。
可二人翻找了半天,幾乎每塊玉簡都挪動了一下,還是沒有發現密室的存在。
無奈之下,二人隻得放棄,而閑著沒事,二人終於勾起了興趣了,開始沒羞沒臊的親熱——畢竟,眼下二人都沒有穿衣服,之前若不是想著尋找密室,早就好上了。
到了這時候,二人無論做什麼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唯一遺憾的是,書庫裏沒有床鋪,未免美中不足。
密室裏無歲月,也不覺得饑餓,花開幾度後,熱情退去,不管是韓春雪還是張鐵山,都有些精疲力盡,依偎著睡了一覺,醒來後就帶上幾塊玉簡離開了書庫,準備從那個有光亮的縫隙出去。
誰知,二人潛入水底,發現那個縫隙從上到下都沒有超過巴掌寬的地方,也就是說,這個縫隙的確是出口,但大活人出不去。
“怎麼會這樣?”找不到出口,二人隻能回到書庫,一時間,張鐵山有些愁眉不展。
韓春雪依偎著張鐵山,幸福的說道:“這裏沒有寒冷和饑餓,仿佛時間已經停止了,我倒是希望永遠出不去,這樣的話,你不會傷勢發作,還可以和我長相廝守。”
張鐵山暗中苦笑,他倒不介意和韓春雪長相廝守,可要是永遠出不去,生命也就沒有了價值,如人生更無聊透頂。
好在,張鐵山在潭底墳墓中經曆了上千年的修煉,倒也耐得住寂寞,就道:“這裏雖然一塵不染,但除了書架和玉簡卻什麼都沒有,我們要是在這裏長久居住,最多隻能把這裏當成休息室,平時還得呆在外麵才有意思,關鍵是,溪流裏能夠捕捉魚蝦,我們可以捕捉魚蝦烤來吃。”
韓春雪情意綿綿道:“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呆在那兒都一樣。”
張鐵山親了她一口,笑道:“其實,我還是喜歡你在野外穿短裙。”
韓春雪嬌羞的嗯了一聲,嘟著嘴道:“這裏就我們兩個,時間久了,你不會厭煩人家吧?”
張鐵山甜言蜜語道:“我都是將死之人了,若能在這裏活上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又有你這個大美人陪伴著,無論怎麼說都是賺了,又怎會厭煩你呢?”
“你現在當然不會額,可時間一久……”韓春雪沒有繼續往下說,事實上,她自己也不敢保證,時間一久自己不會厭煩對方。
當下,二人潛水出了山腹,在溪流邊生了堆火,由張鐵山下水捕捉魚蝦,過起了單調而又幸福的二人世界。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二人的生活都是親熱和捕捉魚蝦,在此期間,張鐵山發現,自己和韓春雪不是不知道餓,而是饑餓的時間十分漫長。
他猜測,饑餓一次的時間雖少都有一年,而在外界,很可能隻過了一天,這樣算下來的話,自己和韓春雪已經饑餓過三四次了,那豈不是說,外界才過去三四天?
更讓張鐵山焦慮的是,如果自己的猜測正確,那在饑餓七次之後,自己的傷勢就會發作,到時候,自己一旦身死,留下韓春雪一個人該有多傷心寂寞啊!
雖然,饑餓一次的時間很漫長,但再怎麼漫長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還得想辦法出去啊!
這一天,二人打完野戰,再次回到書庫裏,因為閑來無事,張鐵山企圖調動神識讀取玉簡裏的內容。
此前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不認為自己能夠調動神識,事實證明還是失敗了,他臉上又多了一絲失望。
“你是不是已經厭煩人家了?”韓春雪依偎在張鐵山懷裏,嘟嘴道,“近段時間,我越來越不開心了,雖然你嘴上沒說,但我能感受得到。”
張鐵山言不由衷的搖了搖頭,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下,最後道:“我現在越來越怕饑餓了,因為這意味著,我距離傷勢發作的時間更近了,說老實說,我不怕死,就怕我死了以後,留下你一個人孤單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