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昏暗,張鐵山四腳八叉地躺在床上,想著接下裏要幹什麼。
這時候,有人敲門道:“喂,在家嗎?”
“在,誰呀?”張鐵山急忙開了門,見門外站著一個流裏流氣地男子。愣了下道,“你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對方忽然楸住張鐵山的衣領,惡狠狠道,“小子,你最好別再纏著我妹妹,否則老子對你不客氣!”
“你特麼有病啊!”張鐵山火大了,“老子剛來的,什麼時候纏著你妹妹了,還不放手!”
“沒有最好!”對方威脅道,“我要是聽說你纏著我妹妹,老子要你好看!”說著還侮辱性的拍了拍張鐵山的臉,這才手揚長而去。
張鐵山愣了老半天,見瘦猴子依然在案板上忙活著,連頭都沒抬一下,再次一愣,問道:“杜阿姨,剛才那個人是誰呀?”
“哪個?”她抬起頭張望了一下,眼中一片茫然,“我不知道啊,你還是問問魏笑貧吧,她好像有個混球哥哥。”說著瞥了眼在對麵門口看書的女孩。
張鐵山總算看出來了,這女人腦子不正常,有些哭笑不得,回頭對魏笑貧禮貌的點了點頭,正要回房接著睡,杜阿姨忽然道:“幺弟,該吃晚飯了,要不要炒一個啊?”這丫的隻知道兜生意,可恨!
“隨便吧。”對於神經病,張鐵山連敷衍的興趣都欠奉。
“好嘞,你稍等一會哈。”
……
次日,嫩妹子魏笑貧在院子裏刷牙在的時候,準備出門的張鐵山趁機搭訕道:“小妹,你知道百苦藥堂在哪兒嗎?”
“你不知道?”魏笑貧掀起眼皮子白了張鐵山一眼。
“咳咳……”張鐵山生硬道,“你應該知道我是剛來的。”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想搭訕。
魏笑貧沒吱聲,張鐵山隻得綠著眼睛往外走,希望能夠看到肖莉,讓她帶自己去百苦藥堂。
誰知,魏笑貧忽然道:“我也要去百苦藥堂。”
“真的嗎?”張鐵山驚喜莫名。
“嗯。”魏笑貧也不看張鐵山,轉身進了屋。
張鐵山料她是換衣服,希冀的站在樹下等候。
“要出去啊幺弟?”杜阿姨整天都在院子裏忙活,除了洗菜切菜還是洗菜切菜。張鐵山對這種神經病沒什麼好說的,淡淡的應了一聲。
杜阿姨道:“那你回來吃午飯嗎?”
答應的男人喜歡鬥地主,別人就給他起了個二地主的綽號,說真的,二地主炒的菜實在不咋地,張鐵山想換換口胃,就道:“不了,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怕她糾纏不休,就問,“這是什麼樹啊,我怎麼沒見過?”
“巴豆,它的果子吃了會拉肚子。”
“這就是巴豆啊?”張鐵山本就是醫學的,隻是還沒見過巴豆樹。
“走吧!”適時,魏笑貧換了身學生裝,挎著坤包出來了。
張鐵山隨口問道:“還沒吃早飯吧。”
“沒有。”
“那我請你吃麵。”張鐵山雖說有點無事獻殷勤,但更多的還是出於禮貌。
“好哇,外麵就有一家麵館。”魏笑貧居然大大方方的同意了。
到了外麵,進了麵館,張鐵山叫道:“老板,來兩碗臊子麵。”
“撲哧……”魏笑貧忽然悶笑起來。
張鐵山猛一回頭,發現麵館的老板就是昨天揪住自己衣領的那個男子?
魏笑貧忍俊不禁,咬著嘴唇道歉:“他是我哥哥,名叫魏笑昌,昨天是認錯了人……這次我請,算是給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