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羅九大笑道,“張先生的身份雖然隱秘,但我們羅家在地府也是有人的,自然有渠道獲悉張先生的身份!”
還真是神通廣大啊!直到這時候,張鐵山才知道魏笑貧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攀附羅家了!
有人立馬道:“家主,張先生文采不凡,已經留下了精貴的墨寶,您請過目!”
“是嗎?”羅九移步上前,仔細鑒賞張鐵山的題詞,看著看著,忽然回頭盯著張鐵山,緊接著目光又落在題詞上,凝重的端詳良久,驚歎道,“好詩,好字,好詞啊,山城才子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來人,快把張先生的墨寶精裝細裱,送到祠堂裏供奉起來!”
供奉?
全場更驚訝了,這張鐵山詩雖然驚才絕豔,但文筆隻是一般啊,居然要供奉在祠堂裏?
說話間,羅九把張鐵山二人請到了二樓的貴賓接待室,這接待室倒有點像酒店的包間,隻不過軒窗正對著大堂,熱鬧又不失清靜。
此時,耳邊是餐具的碰撞聲、談笑聲,咀嚼聲;鼻中是濃鬱的酒香、肉香、煙草香。目光所及,是星羅棋布的宴席一直延伸到回廊、水榭、樓台裏、亭閣間,中間紅地毯鋪路,直通鑼鼓喧天大宅門,其間還有專門負責撤換碗筷的、和添酒加菜的侍者,個個文質彬彬,禮儀周到。
這就是流水席了,眼見這種情景,魏笑貧有些失神,她萬萬沒想到,大家族的壽宴居然可以辦得如此奢侈,而自己不但受到了禮遇,還被主人家特別安排在二樓的貴賓接待室,坐立不安中,又暗自佩服自己的決定。
羅九禮數周到,言語客氣,但沒有逗留多久,把張鐵山二人安排好後就告罪而去。
“你……”魏笑貧見使者們都小心的站在遠處伺候,壓低聲音問道,“你真是地府的巡遊陰差?”
張鐵山嗯了一聲,邪笑道:“怎麼,現在想要直接攀附我了?”
魏笑貧臉一紅,居然撒嬌諂媚道:“那你讓人家攀附麼。”
這也算哈哈笑道:“這就要看你表現如何了!”
適時,一個身穿公服的老者和羅九聯袂而入,未等張鐵山起身相應,羅久就介紹道:“張先生,這位是我們羅家百苦藥堂的掌櫃,聽說您這位醫學奇人來了枉死城,特來作陪敬酒!”
“百苦藥堂掌櫃,羅友明?”張鐵山急忙起身道,“久仰久仰!”
魏笑貧則激動道:“見過羅掌櫃!”
雙雙見禮後,羅友明又給張鐵山敬了酒,客氣道:“張先生,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不用客氣。”張鐵山道,“大掌櫃話請講,隻要我張鐵山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是這樣的。”羅友明看了眼魏笑貧,說道,“張先生文采出眾,妙筆生花,我等想請先生撰寫幾篇祝壽詞。”
羅九補充道:“馬上就要用的。”
“這個……”張鐵山心念百轉,對方不請教自己的醫術,反而要求祝壽詞,這是什麼意思呢,就謙虛道,“在下文筆粗陋,怕是難當大任啊!”
話還沒說完,魏笑貧就碰了下張鐵山,示意他趕緊答應。
“張先生太謙虛了。”羅友明道,“我等剛才已經看過張先生的墨寶了,當真是字字珠璣,筆力不凡啊!”
羅九則道:“請先生務必幫忙,我們等定有重謝。”
“可以可以,沒問題!”魏笑貧生怕張鐵山拒絕,急忙道,“我表哥別的本事沒有,唯有這文采無人能及,撰寫祝壽詞隻是小事一樁,難不倒他的。”
“你……”張鐵山假意生氣的瞪著她。魏笑貧卻視而不見。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張先生了,請。”
“這個……”張鐵山還待做作一番,卻被魏笑貧連推帶搡地往外推,看樣子,她自己也想跟著去風光一把。
羅友明和羅九相互對視了一眼,前者對魏笑貧拱手道:“魏小姐,我母親聞聽小姐駕臨寒舍,特命我等恭請小姐去後堂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