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要一個孩子,想要一個屬於她和祁權徽的孩子。
他們是夫妻關係,生孩子是很尋常的事情,可是到了她和祁權徽的身上,隻能協議完成。
祁權徽要祁老太爺手中的股份,她要孩子。祁老太爺說了她若是生下孩子,股份就是孩子的。
她不要股份,隻要孩子,生下孩子之後,得到股份會全部轉讓到祁權徽的名下,他們離婚,孩子歸她。
季清秋不想這輩子,得到一本離婚證之後再也和祁權徽沒有任何的瓜葛。
她還想要留下一個孩子,當做是往後的念想。
可是沒想到,祁權徽竟然把這件事情都告訴了季曉若。
季清秋隻覺得此刻的自己若不是內心足夠強大,在季曉若的麵前絕對狼狽至極。
“清秋,沒關係的,我可以等的。我不著急,權徽已經給我安排了住處,不會被人發現我的存在的。”
季曉若還嫌打擊季清秋不夠透徹,在這個時候又扔出一條消息來。
她現在的住所是祁權徽給她安排的。
季清秋聽到這個消息時,把目光落在祁權徽的身上,眼眸裏麵很是嘲諷。
昨天祁權徽在季家的時候,都還很能克製對季曉若的感情,到了今天就克製不住了。
也對,在祁權徽的心裏麵,他和季曉若分開,完全是因為她的算計。
現在季曉若回來,隻要在他的麵前裝裝可憐,祁權徽就完全相信了她的話,簡直是可笑。
“既然給你安排好了住處,你就該回到你應該回去的地方,不要到處出來亂跑,乖乖的躲在陰暗處,做一個見不得光的人。”
季清秋的這番話,嘲諷的意味很足,季曉若的麵色裏麵就變得難堪了起來,低著腦袋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臉上的神色很是委屈。
祁權徽怎麼舍得看到季曉若被她給欺負,那深邃如墨的冷眸立馬凝視著季清秋,冷聲道。
“季清秋,給曉若道歉。”
他說話間走到季清秋的麵前,把季曉若給護在身邊,兩人一共站在季清秋的麵前,大有同仇敵愾的感覺。
見季清秋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冷冷的重複了一遍。
“我讓你道歉!”
季清秋微抬眼眸,目光落在祁權徽那冷峻的臉上,本來心中還有些許的憤怒,在看到祁權徽這麼護著季曉若的樣子,季清秋怒不起來了,或者可以說憤怒的資格都沒有。
季曉若見季清秋不說話,又擔心對季清秋的刺激太過,季清秋一怒之下說出她兩年前的事情來,立馬抓著祁權徽的手臂,柔聲的說道,“權徽,你不要生氣,我不在乎的,隻要是和你在一起,就算是一輩子都見不得光我都不在乎的。”
“權徽,算了吧,我不需要道歉的。”
她說著咬了咬唇,目光落在季清秋的身上,低聲的說道,“清秋,我知道你現在可能無法接受,但是我和權徽之間是真的相愛的,就算是我離開了兩年,我們的心裏麵也依舊有彼此的存在,你不要傷害我們好嗎?”
季曉若的話一語雙關,在祁權徽的耳中是一個意思,在季清秋的耳中,又是另外一個意思。
她是在提醒季清秋,若是把以前她所做的那些事情給說出來的話,受傷的隻是祁權徽一個人而已,他那麼愛她,若是知道了那些事情,肯定是受不了刺激的。
季清秋沉了一口氣,把目光從季曉若和祁權徽的身上移開,臉上的神色已是隱忍,穩住情緒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起身上樓。
明知季曉若是在用祁權徽對她的愛來要挾她,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因為季清秋的心裏,對祁權徽的愛不比祁權徽愛季曉若少。
季曉若見季清秋沉靜下來,唇角不著痕跡的勾起,誰叫季清秋不是被愛的那一個呢?高高在上的季家小姐,在感情的事情上,還不是要向她低頭。
她的心情很舒暢,這麼多年來,沒有一件事情是比得過季清秋的,可是在祁權徽的愛這件事情上她唯獨贏了季清秋。
也是這件事情,可以讓她看到季清秋的骨子裏麵到底是有多麼的卑微。
“權徽,我那邊家具還沒備好,下午的時候安裝師傅才會上門,我中午可以留在這邊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