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權徽見季清秋提到季曉若的名字,就像是被她給抓住了軟肋,幽深的眸色染上層層怒氣。
“季清秋!激怒我,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說著冷冷的掃了一眼李姨,麵色冷沉,“去給她準備宵夜,餓死了我可不想給她收屍。”
他說完邁步從她的身邊走過,餘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季清秋沉了一口氣,估計誰也不會把祁權徽和此刻的他聯想到一切,對待一個女性那麼刻薄,實在是太失風度。
可是在她的麵前,祁權徽寧可不要這點風度。
季清秋抿了抿唇,從祁權徽那偉岸的背影上收回目光,見李姨一臉局促的站在一旁,揉了揉眉心,淡聲道。
“給我煮碗宵夜吧,要是真的被餓死,落得一個無人收屍的下場,豈不是很慘?”
李姨聞言,臉上說道,“小姐,你不要胡說。”
季清秋斂了斂神,唇角笑容淺淺,淡聲的說道,“也是,現在期待死的人可不隻祁權徽一個,我要是不好好的活著,豈不是太如他們的心意了?”
“小姐……”
季清秋見李姨不知如何應答的樣子,唇角微勾,淡聲的說道,“李姨,你放心吧,我可堅強了,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就喪失了信念的,去給我準備宵夜吧。”
李姨見季清秋的神色又恢複了如常,這才放心了不少,轉身走進廚房準備宵夜。
季清秋吃過宵夜回到房間,祁權徽還在浴室裏麵洗澡,她褪下身上的外套掛在衣架上。
想到一會要和祁權徽一起做的事情,季清秋的心情竟然不知名的沉重了起來。
以前無比期待他每個月在這個時候過來,可是現在心境卻發生了截然不同的兩種變化。
季清秋躺在床上,腦袋有些昏沉,許是中午藥物的作用,又淋了那麼長時間的冷水,她的身體始終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祁權徽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季清秋背對著他,蜷縮著身體躺在床上,麵色沉了沉。
想到李姨說她有胃病,立馬疾步走到她麵前,神色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擔憂。
躺在床上的人兒麵色緋紅,一直延綿到頸部,這種不正常的潮紅,讓祁權徽的麵色漸漸沉了下來,想到他給季清秋灌藥的舉動,他以往那冷峻的麵容很不自然。
他伸手推了推床上的人,沉聲說道,“季清秋,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季清秋隻覺得腦袋一陣昏沉,根本就不想和祁權徽爭吵,有氣無力的揮開他的手,“別鬧。”
她的別鬧是不要吵鬧的意思,但是語氣太過嬌弱,反倒是多了幾分嬌嗔。
祁權徽聽到她這樣的聲音,眸色比起先前沉了幾分,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想要去探她的額頭,卻被她一把給抓住,冷聲的說道,“祁權徽,你秦獸不秦獸,我現在很難受,你還想對我下手。”
他頭一次對她表示關心,竟然好心被當做是驢肝肺,她生病的時候,臉蛋紅紅的,一雙眼睛也不像是清醒時那麼的淩厲,倒是多了幾分別樣的味道,說話的時候,口齒不那麼的淩厲,倒是有幾分可愛。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激不起我的念想。”
他說著輕鬆的把手給抽回來,她身上的溫度高的嚇人,就連抓著他手的手都格外的燙人。
季清秋聽到他的回答,懸著的心漸漸放下,腦袋暈的快要爆炸,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應付祁權徽。
看到她緊鎖眉頭,一臉的難受,和平時裏那風光滿麵的截然不同,見她這樣也不像是裝出來的,祁權徽起身,從抽屜裏麵拿出醫療箱,找到退燒貼給她貼上。
季清秋也沒有反抗,隻是睜開眼睛,迷離的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
祁權徽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退燒藥,貼上退燒貼之後,就要邁步離開,這個時候季清秋仿佛是知曉了他的意圖,抬手抓住他的衣角,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不吃藥,不用去買。”
她從來都不吃藥,也很少讓自己生病,比起難受,季清秋更害怕吃藥,寧願打吊瓶也不願意吃藥。
祁權徽聞言緊蹙眉頭,臉上的神色很是難看,冷聲說道,“季清秋,你真當我有這麼多的耐心來伺候你?”
他的話說完,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低頭一看,床上的人兒已經睡著了。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祁權徽的眸色漸漸深邃了起來,褪去了些許的冷漠。
第二天一早,季清秋醒來,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手臂間,猛的睜開眼睛,看到祁權徽近在咫尺的俊顏,她的臉上很是驚異,正要起身卻被身邊的人一把給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