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秋聞言,微微蹙起了眉頭,她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倒是沒有發現祁權徽的身上是否是受傷了。
隻是看到季曉若穿著她的睡裙從樓上下來,整個人的腦子都已經變得空白了,其他的都沒有去在意。
“什麼時候弄成這個樣子的?”
季清秋給祁權徽的手背上了一點藥,隨後還是找來紗布包起來。
祁權徽看到季清秋在給他包紮的時候那麼的小心翼翼,就仿佛是害怕弄疼了他一樣。
“其實這點傷口不需要包紮的,用不了兩天就愈合了。”
季清秋聞言,愣了一下,或許是自己表現的太過關心讓祁權徽不自在了,畢竟之前季清秋可是就連關心他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要是不包紮的慘一點,我父親看到之後怎麼會原諒你?我二哥那邊肯定會顧及麵子不承認被你給打傷了,我父親看到你被他給打的這麼慘,也算是消氣了。”
祁權徽見季清秋就連這些事情都想到了,揉了揉她的頭發,“有你站在我的身邊,就算是嶽父在怎麼生氣,也拿我沒有辦法。”
季清秋輕挑眉頭,微微一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祁權徽的話。
畢竟就算是祁權徽不表達他的心意,季清秋也不會讓她父親對祁權徽做什麼。
“都整理好了我們就回去吧,不要讓他們等太久了。”
季清秋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心裏麵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祁權徽和她之間和好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可是現在真正的到達了這一天的時候,季清秋竟然會覺得不舒服了,就好像是他們之間缺少了什麼東西一樣,味道不對。
季清秋見祁權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雜質,抿了抿唇,把自己內心深處那些不好的想法給逼了回去。
可能她是有點受虐體質,所以見祁權徽好不容易對她好了一點,竟然就不習慣了。
祁權徽見季清秋換了一身外套,他也隨之起身,換了一身衣服之後離開。
一路上,祁權徽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她。
季清秋正在開車,見祁權徽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隻覺得非常的不適應,在等紅燈的時候,她才對著祁權徽淡聲說道。
“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覺得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會分心的。”
祁權徽並沒有立馬就移開目光,淡聲道,“很少看到你在我麵前是那麼溫和的樣子。”
季清秋聞言,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顫,臉上笑容慘淡,有幾許無奈。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她和祁權徽之間到底是少了一些什麼,祁權徽今天所說的這些話,大概是因為看到了她的決絕,所以才會本能的把她給挽留下來。
以前她和祁權徽相處的模式很糟糕,就算是她想要溫和一些,祁權徽也不給她機會。
她是自尊心非常強大的人,祁權徽不愛她,用語言來諷刺她,她自然不會低頭示弱,但是這不代表她就不愛他。
現在祁權徽隻看到她的溫和,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已經改變了,那麼他的心裏麵真的是有她的存在嗎?
季清秋是一個想法很多的人,因為祁權徽的這一句話就開始產生了懷疑,也對這段感情產生了質疑。
她真的能夠這麼不顧一切的走下去嗎?這個答案就連季清秋都沒辦法給自己。
她的心裏麵亂糟糟的,就連紅燈過了都不知道,直到身後的車輛開始鳴笛催促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啟動車子離開。
祁權徽看到季清秋從剛才他說了話之後就開始心不在焉的,淡聲的說道,“看來確實是我打擾到你,我不看你了,你好好的開車。”
季清秋點了點頭,這才收心。
他們來到季家老宅的時候,看到祁家的車子也來了,祁翊華的車子也停在季家的門口。
季清秋抬眼看了一眼祁權徽,見他的神色自然,這才邁步走進季家。
祁老太爺雖然是一個老長輩,甚至輩分比季老爺要高,但是這一次畢竟是祁權徽的錯,所以祁老太爺一走到季家來,就連聲和季老爺道歉。
祁老太爺道歉,季老爺自然隻能說些客套話,但是話裏麵的意思卻沒有直白的說要原諒祁權徽。
祁權徽和季清秋走進來的時候,祁老太爺落在祁權徽臉上的目光非常的淩厲,又帶了幾許失望。
季老爺見祁權徽走來,頭上還纏著紗布,沉了沉臉,對季清秋招了招手,“清秋,坐到爸爸身邊來。”
季清秋聽到季老爺的話時,抬頭看了一眼祁權徽,一臉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