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秋向來高傲,就算是此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也從未想過向他低頭,求他一分。

看到她這麼倔強的背影,他的心仿佛是被針紮了一般難受。

季清秋並沒有過多的去關注祁權徽的情緒變化,走到衣帽間,正要脫下浴袍,餘光卻看到男人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麵有些難受,畢竟她的身上現在還有大大小小的紅印,應該是昨晚……留下來的痕跡。

她咬了咬唇,控製好情緒,轉身看著祁權徽,冷聲的詢問,“請問祁總還有什麼事情嗎?”

祁權徽邁步走到她的麵前,冷眼看著她,眼底的光芒滿是糾結。

季清秋很少看到祁權徽這個樣子,抿了抿唇,正要開口,可是男人卻捧住了她的臉,俯身咬住她的紅唇,帶著霸道的侵占性的撕咬。

她的眉頭擰在一起,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不明白他現在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的手緩緩滑過她的肌膚,到最後做的那些事情,一切水到渠成。

完事之後,祁權徽掐著季清秋的臉,讓她的目光和他對視。

“季清秋,求我就這麼難嗎?”

剛才她明明非常的抗拒他的身體,可是卻隱忍著,不發一聲。

看到她這個樣子,祁權徽更加的不想告訴眼前的女人,其實她昨晚和沈丘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沈丘沒有碰過她,碰過她的人是他。

一直都是他。

季清秋看著眼前的祁權徽,隻覺得胸口悶的發慌,“我為什麼要求你?我自己可以處理好的事情,完全沒必要求你吧,祁總,你說對嗎?”

她的聲音冷靜,帶了幾許沙啞,目光堅定仿若沒有任何人可以把她給擊倒一般。

祁權徽緊蹙眉頭,從她的身上起身,麵色冷沉,整理好衣服之後,站在季清秋的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聲道。

“季清秋,我現在還並不排斥你的這具身體,所以我們之間的合約還奏效,等你生下孩子,我們再談離婚的事情。”

他的話就像是窗外夾雜著雪花的冷風,吹進季清秋的心裏麵,讓她的心都跟著涼了幾分。

“孩子我是不會生的,季曉若的身體也不錯,到時候生了孩子過繼給我,老太爺那邊不會發現,反正也是你的種。”

祁權徽和季曉若都一起到Y市去了,這段時間祁權徽一直都在季曉若那邊,大家都是成年人,他們到底是做了什麼,季清秋不用猜也能夠想到,所以她是絕對不會生下孩子的。

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生下孩子。

祁權徽站在門口和季清秋對視,“由不得你,你也知道我現在在北城的能力,若是放出這些消息,季家將會麵對什麼樣的煉獄,我相信你非常的清楚。”

“若是讓季老爺知道,他那位才華橫溢氣質高傲的掌上明珠竟然和沈丘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想無關真相,季老爺現在的身體估計沒沒辦承受吧。”

季清秋聞言,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緊鎖眉頭,死死的盯著祁權徽,喉嚨嘶啞。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祁權徽薄唇微勾,目光落在季清秋的身上,冷聲道。

“不,我隻是在幫你分析局勢,離開我,季家和你都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季清秋死死的攥著手掌,從床上站起身來,咬了咬牙,沉聲的說道,“祁權徽,你還想要我怎麼做?一邊和季曉若曖昧,一邊又想霸占著我,孩子我不會生的,不離婚也可以,但是我絕對不會像是先前那般的忍讓。”

“既然你存心把季曉若放在一個第三者的位置上,那麼正牌夫人到底是怎麼打壓小三的,我相信祁總眼觀八方,肯定略有所聞。”

祁權徽聞言,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不由自主的攥緊拳頭。

“你才是第三者,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曉若又怎麼會遠嫁他鄉?”

又是當初,季清秋聽到當初這個詞語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當初當初,悔不當初。

“是你給我這樣的權力不是嗎?當初要不是你點頭同意結婚,我又怎麼會滿腔熱血的衝上來,一頭狼狽的想要從你的生活滾出去。當初真是一個好笑的字眼。”

祁權徽眯著眼睛,對於季清秋的回答非常的不滿意,可是看到她蒼白的唇色,斂了斂神。

“這件事情和曉若無關,你不要把她牽扯到其中來。”

季清秋冷了冷臉,目光瞪著祁權徽,“隻要是我一天沒拿到離婚證,那麼這件事情一天就和季曉若有關係。祁權徽,你不是不愛我嗎?和我離婚對於你而言,沒有那麼的難以割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