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秋見季曉若一臉的悲憤,剛才祁權徽對她所說的那些話肯定全部都聽到。
“對,我就是故意的,讓你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實麵目,難道不好嗎?”
季曉若死死的攥著手掌,憤怒的邁步上前,想要把自己剛才在祁權徽那邊所受到的憋屈氣全都還給季清秋。
可是看到她那風平浪靜的眼眸,一臉的平靜,咬了咬牙。
“你有什麼目的?”
季清秋微微一笑,帶著一絲同情的看著季曉若。
“我的目的,剛才已經說的很明白。我隻給你一周的時間,要回季家的股份,不然過了這個村可就再也找不到這個店了。趁著我現在想要離婚的念頭很濃烈,盡快的勸說他把季家的股份歸還吧。不然我若是不開口離婚,你這輩子,或許都再無機會。”
季曉若深吸一口氣,一臉氣憤的看著季清秋,見她的神色淡然,對於和祁權徽離婚仿佛是一件很容易放下的事情,蹙眉。
若是真的錯過了這次機會,祁權徽對季清秋的態度又完全的改變,若是往後季清秋再也不想離婚,那麼她真的沒有任何的機會。
“好,我答應你。但是我需要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這段時間從蘭荷苑搬出去,和他保持距離。”
季清秋欣然點頭。
她本來就打算要從蘭荷苑搬出去住的,畢竟現在她的情緒若是和祁權徽繼續住在一個屋簷底下,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
季曉若見季清秋那麼爽快的就點頭,咬了咬牙,邁步從房間內離開。
季清秋獨自一人躺在房間內休息,祁權徽和鄭惟躍有約要出門,走到季清秋房間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
眼底閃過一抹糾結和猶豫,最後還是邁步走進季清秋的房間,見她還沒休息,於是淡聲道。
“今晚鄭惟躍辦了一個局,我去一趟,可能晚點回來。”
季清秋聞言愣了一下,結婚兩年來,這還是第一次祁權徽主動的報告行蹤。
可是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和她說這些又有什麼作用呢?
“祁總,和我說這些,是想減輕自己內心深處的愧疚感嗎?”
祁權徽聞言沉臉,目光深深的看著季清秋,最後冷臉離開。
季清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嘲諷一笑,隨後收回目光。
……
酒吧內。
鄭惟躍見祁權徽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一杯接著一杯喝著悶酒,輕挑眉頭,大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意思。
“聽說季清秋流產了?”
祁權徽蹙眉,並沒有立馬回答鄭惟躍的話,臉色冷沉無比。
鄭惟躍見他沒有回答,掃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陪酒小姐。
陪酒小姐立馬走到祁權徽的身邊坐在,語氣嬌柔可人,“祁總,一個人喝悶酒可不好,不如我陪你喝吧。”
她說著伸手去拿祁權徽手中的酒瓶,她的指尖還沒觸碰到酒瓶,祁權徽那淩厲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眼神帶著濃濃的厭棄。
“滾。”
陪酒小姐立馬被嚇白了臉。
鄭惟躍難得見祁權徽在這樣的場合發怒,就算是以前再怎麼不高興,也隻是冷著一張臉,現在他渾身上下的怨念就仿佛下一秒就要凝結成實物一樣。
“你們先下去吧,我和祁總談談。”
幾個陪酒小姐聽到鄭惟躍開口雖然不舍,但是還是起身離開。
畢竟不管是鄭惟躍還是祁權徽,沒有一個是她們敢得罪的。
鄭惟躍見祁權徽臭著一張臉,蹙眉,淡聲道,“怎麼?因為季清秋的事情心煩?你不是已經拿到祁家所有的股份了嗎?這個女人對你來說,應該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祁權徽放下手中的酒杯,眸色冰冷如霜。
“有什麼不對勁的?很正常。”
鄭惟躍笑了笑,“舍不得?也很正常,畢竟當初季小姐的芳名可是在北城廣為人知,你和她一起生活了兩年,淪陷也很正常。”
他是從厲雲希那邊知道季清秋和祁權徽之間的事情,厲雲希說祁權徽淪陷的時候,他還不太相信。
但是眼下看到祁權徽這樣,倒也明白。
畢竟季清秋是什麼人?想當初他剛回國的時候,第一次看到季清秋的時候,也完全被她那矜貴的氣質給吸引,那年春天站在梨花樹下的季清秋,美的就像是一幅畫。
奈何祁權徽比他先下了手,不然……
“季曉若你打算如何處理?”
鄭惟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端起桌麵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看著祁權徽,麵帶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