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秋最後是在邢煜懷的家中醒來的。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麵,緊蹙眉頭,立馬起身就要離開。
脖子疼的厲害,被祁權徽掐過的地方,仿佛是被火燒過一般的疼痛。
回想起祁權徽當時的神色,季清秋心裏麵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一般,渾身冰冷。
邢煜懷走進來就看到她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邁步走進房間沒,雙手揣在兜內,斜靠在牆麵。
“醒了?”
季清秋聞聲抬眸,看到邢煜懷的時候,眼神裏麵滿是驚訝,從來都沒想過,醒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這個男人。
“怎麼是你?”
她和邢煜懷不過是見過幾次而已,五根手指頭都可以數過來。
他出現在她的身邊,實在是讓她感覺到難以置信。
“怎麼,看到是我,失落了?可惜了,你那個假丈夫最近在忙著收割韭菜,估計沒空管你。”
邢煜懷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季清秋十分的難受,祁權徽正在收割的韭菜,是他們季家。
她當初執意要嫁給他,沒想到最後竟然變成了引狼入室。
看到季清秋眼底裏麵的悔恨,邢煜懷唇角微勾,這時保姆從外麵端了一杯水進來,邢煜懷伸手接過,遞給季清秋。
“喝點水吧,你現在的聲音難聽死了。”
她的聲音非常的沙啞,確實很難聽,但是她現在根本就沒那麼多的心思管這些東西。
季家難道真的要從北城消失了嗎?
往後人家提起季家的事後,在提到她的名字的時候,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呢?
季清秋深吸一口氣,看著邢煜懷遞過來的水杯,沒有伸手去接。
邢煜懷挑眉,仰頭喝了一口水杯裏麵的水,隨後又遞給季清秋。
“放心吧,要是真的想對你做什麼,在你暈倒的時候我就做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他調侃的語氣讓季清秋聽了有幾分不適,最後還是結果水杯喝了一口,喉嚨難受的厲害,就連做最簡單的吞咽動作都極為不舒服。
喝了水她的聲音倒不像是之前那麼的嘶啞,邢煜懷把她手中的水杯拿到自己手中,看著她那蒼白的麵色,語氣帶了幾分嚴肅。
“我們合作吧。”
他突如其來的話,讓季清秋愣了一下,隨後想到邢煜懷既然突然來到北城,那麼肯定接近她的目的也不會那麼單純,多半是衝著祁權徽來的。
現在她和祁權徽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徹底的決裂,邢煜懷踢出來的要求若是不太過分的話,她或許真的會答應。
“邢總想要和我合作?邢總應該知道季家現在的一切都在祁權徽的掌控之中,而我要的是季家完好無損,你能做到?”
邢煜懷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季家名下所有的產業都要被架空了吧,已經成為了一個空殼公司,這樣的公司對於祁權徽來說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的。”
“對於她沒用的東西,對於我而言卻非常的有用,到時候我出一個客觀的價格,把季家的產業收購回來。”
“我想祁權徽實在是沒必要把一個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的公司留在手中。”
他說著目光灼灼的看著季清秋,眼神裏麵充滿了熱情。
“我相信季小姐有這個能力,可以把季家的一切給恢複成原來的模樣,更何況,季家名下那被祁權徽給停了的廠子,現在所有的技術和員工,都在我的手中。”
他的自信不是沒有道理的,季清秋聽到邢煜懷的話,緊蹙眉頭。
他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發現了這件事情?
她之前沒有絲毫的察覺,直到她大哥出事之後她才知道。
季清秋深吸一口氣,看著邢煜懷心裏麵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可是到了嘴邊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個男人藏得實在是太深,祁權徽遇到這樣的對手,也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邢總說的倒是簡單,祁權徽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把季家的產業讓你收購。他這個人的性格我非常的了解,若是知道對方是你,寧願把季家的一切都爛在手中也不會賣給你。”
祁權徽的性格她太清楚了,之前邢煜懷和她打過照麵,他的占有欲和霸道的性格,又怎麼會把季家賣給邢煜懷。
邢煜懷看到季清秋眼中的擔憂,不難看出季清秋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有和她合作的意向。
“這一點季小姐完全可以放心,我會用另外一個身份,去收購季家的一切。”
季清秋聞言蹙眉,看到邢煜懷眼神裏麵充滿了自信,仿佛是對這件事情勢在必得,心裏麵不覺的有些驚歎。
這個男人肯定是在很久之前就開始了這盤棋,不然他現在這樣鎮定自若的態度,仿佛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淡定,實在是讓人感覺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