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權徽從公寓下樓,直接走到自己的車內,從儲物箱裏麵拿出一瓶藥,倒了幾個吞下,口中苦澀的感覺蔓延,可是卻一點都不及心裏麵的難受。
他一直都以為邢煜懷接近季清秋,或許就和沈丘那麼的簡單,可是沒想到邢煜懷和季清秋之間竟然會有那麼一段往事。
可是季清秋從來都沒有提起過,也從來都沒有和他解釋過,當初他在醫院的那段時間裏麵,她到底是去什麼地方了。
後來他們隻要是在一起就隻會互相折磨,明明心裏麵非常的想念她,想要把她給擁入懷中,可是隻要是一想到她可能和祁翊華一起策劃了當初的綁架案,他的心裏麵就無法說服自己,和季清秋和睦的相處下去。
既然沒有辦法認真的相愛,那麼或許彼此折磨也可以讓她永遠的記住自己。
可是事到如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在推翻他的想法,那些事情他從來都沒去證實過,就把季清秋給打入了地獄。
他沉了口氣,坐在車內,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到季清秋的車子駛進來,他的神色閃過一抹緊張。
看到她匆匆下車,他也跟著打開車門下車。
季清秋要走到電梯口的時候,他出聲叫住了她。
“清秋。”
季清秋聽到祁權徽的聲音,停下腳步,轉身目光落在祁權徽的身上,看到他的麵色有些蒼白,就仿佛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緊蹙眉頭。
“有事嗎?”
她盡力的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顯得自己的語氣十分的平靜。
祁權徽單手放在車麵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過了良久,看著季清秋那冷漠的眼神,淡聲的說道。
“沒事,你回去吧。”
季清秋看出祁權徽的異常,可是卻還是忍住不向著他靠近,冷眼看著他,語氣冰冷。
“既然沒事,祁總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我們之間現在的關係,似乎不太適合見麵。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成為夫妻,那麼就做敵人吧。”
“我也一直都在期待,和祁總交手的畫麵。”
她說完轉身邁步就要離開,走進電梯內,看到祁權徽往下墜落的身影,她的心猛的一跳,最終還是做不到完全的狠心,從電梯內跑出來。
“祁權徽,你到底是想玩什麼花樣!”
祁權徽見季清秋跑出來,額頭已經布滿虛汗,眼神看著眼前的女人,格外的迷離。
“其實你還是不舍的吧,你怎麼會舍得和我為敵呢,隻要是想一想你站在我對立麵的樣子,就心痛難耐呢。”
這些話,完全不像是會從祁權徽的口中說出來的,季清秋忍住淚水要流出來的衝動,冷冷的掃了一眼祁權徽,沉聲的說道。
“你現在說這些話有意義嗎?我根本不需要,需要這些話的應該是現在還躺在醫院內的季曉若身上吧,我現在馬上給趙助理打電話,送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祁權徽就掙紮著從地上起身,一把把她給抱入懷中。
季清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激怒,猛的一把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
祁權徽現在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力氣,被季清秋一推重新跌倒在地上,他的外套散開,季清秋看到他的襯衫上正在往外滴著鮮血。
她手掌死死的攥在一起,身子有些顫抖,連著深吸了幾口氣,才走到他的身邊,把他的襯衫扣子給解開。
祁權徽看到她的動作,伸手抓住他的手。
“你看你,總是這樣,口是心非,明明那麼在意我。”
季清秋的淚水因為他的這句話流了出來,捂著自己的眼睛,低聲的抽泣。
“祁權徽,我承認我沒辦法做到像是你那麼狠心。但是我不會給你機會,不會給你機會讓你繼續這麼踐踏我的真心。我現在馬上給趙助理打電話送你去醫院,畢竟你要是……在我這邊出事,我可能會洗不清自己。”
她說完拿出手機給趙助理撥打電話,這時祁權徽伸手把她的手機給拿過去。
季清秋看著他那簡單的包紮過的手,就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卡在自己的脖子裏麵,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你這個瘋子。”
她說不出什麼話來罵祁權徽,語氣有些哽咽的說完這些話。
祁權徽看著季清秋流淚的樣子,伸手擦掉她的淚水,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你哭起來的樣子,讓我心疼不要哭了。”
看到他的淚水,他的心仿佛是在滴血一般的難受。
季清秋忍住自己的淚水,看到祁權徽現在這個樣子,死死的咬了咬牙,憤怒的說道。
“我父親說的對,以後我們還是不要來往了,在一起隻會互相傷害的生活,實在是太難過了。祁總,以後請保重。”
“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