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見季清秋乖乖的邁步往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步伐雖然緩慢,但是若是按照季清秋以前的脾氣,這個時候肯定不會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讓季南一個人去處理所有的事情。
現在遭遇了這些事情之後,季清秋的性格也開始了變化,這對於她來說,總歸是好的。
免得她繼續像是以前那樣,執迷不悟。
李姨跟在季清秋的身後走進房間內,低聲道,“小姐,你也不要太傷心了。”
季清秋看著李姨,眼睛都已經哭腫了,“李姨,那是我父親啊,我怎麼可能不傷心。”
季曉若已經自殺了,她本來以為所有的麻煩都已經解決掉了,以後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再來打擾到他們的生活,可是沒想到她和祁權徽之間的事情會被季老爺給知道。
也沒想到穆詩妍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跑到他們季家來,直接了當的把她和祁權徽的關係告知她父親。
她現在甚至都還在懷疑,穆詩妍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她父親身體不好,所以故意上門挑釁。
季清秋深吸一口氣,手掌死死的握在一起。
季南給季老爺辦置葬禮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來,祁權徽和邢煜懷都是第一時間趕到的。
兩人在門口相遇,隻是匆匆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似乎都閃現了電光火花。
在他們之後趕到的還有那些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盯著季家的記者,看到季家的門口又一次的掛起了白燈籠,立馬蜂擁而至。
季清秋聽到屋外的喧鬧,揉了揉眉心,正要從房間內走出去。
應付記者的事情她非常的擅長,季南一個人既要處理她父親的喪事,又要應付記者,肯定忙不過來。
她隻是想要去盡一份自己的力量,幫助季南,也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繼續沉寂在傷痛裏麵。
她剛走到門口,李姨就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小姐,你還是乖乖的聽話,待在房間裏麵吧,外麵的事情二少爺知道怎麼處理。”
祁權徽和邢煜懷來了,若是季清秋下去的話,事情隻怕會變得更加的糟糕。
現在季南還基本能夠穩得住他們。
季清秋不知道樓下的情況,隻以為是記者來了,見李姨一臉的正色,也就重新回到房間。
李姨見季清秋重新回到房間裏麵,雖然還是一臉的悲傷,但是好在聽話了許多,雖然讓人心疼,但是眼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季南麵對祁權徽,倒是沒有其他人那麼憎惡他,畢竟他知道祁權徽對季清秋的感情其實不假,這件事情是穆詩妍搞出來的鬼,也不能夠怪在祁權徽的身上。
但是穆詩妍始終是帶著他未婚妻的名號來的,而且季清秋這段時間情緒肯定無法穩定,現在她正因為父親的死,心裏麵非常的愧疚,若是這個時候看到祁權徽,肯定會惡言相向。
“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來見清秋了,父親去世她很自責,早上穆小姐來找過我父親,你和清秋之間的事情我父親也知道了。”
“所以,祁總,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妹妹,讓她安靜一段時間。”
祁權徽聽言,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目光落在邢煜懷的身上。
“二哥,這麼做,未免也太差別待遇了一些。”
邢煜懷一臉冷漠的看著祁權徽,譏諷道,“我和你自然是有差別的,我自從認識清秋開始,從未給清秋招惹過任何的麻煩,而祁先生呢,隻會給清秋和季家帶來麻煩,我若是你,今天這種場合就不會到這邊來。”
祁權徽被邢煜懷的話給激怒,可是在今天這個場合,他不管如何,都是不能生氣的。
畢竟他的話也是對的,自從季清秋和他結婚之後,季家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他給她帶來的麻煩。
他答應參加祁老太爺的這個計劃,當時是抱著報複她的想法,可是後來卻發現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預想之中的是有差別的,季清秋當初並沒有和祁翊華一起給他設陷阱。
季南見邢煜懷的一句話就把祁權徽給堵得說不出話來,兩人之間現在電光火眼,仿佛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蔣夏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眼前正爭鋒相對的祁權徽和邢煜懷。
她走到季南的身邊,淡聲道,“這邊我來處理吧,門口還有記者,你先去把那些人給應付了。”
季南見蔣夏到來,點了點頭,現在記者們都在追著季家和祁家的矛盾,現在祁權徽又在這裏,恐怕又會引起一番頭條熱搜。
蔣夏見兩人都當仁不讓,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淡聲道,“我和清秋認識了很多年,我很了解她的性格,雖然不敢說比你們還要了解,但是她的心思,我還是可以猜透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