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翊華一直站在樓上,剛才祁老太爺好顧老爺子的對話都被給清晰的聽到耳中。

他慢步走到樓下,淡聲的說道,“爺爺知道的信息可真多。”

說話間,他走到顧老爺子剛才的位置上坐下,一臉的恭維,“隻可惜,爺爺算錯了一步,萬萬沒想到季清秋對權徽的影響會這麼大,以至於權徽到現在都不肯聽你的話。”

祁老太爺生性驕傲,培養出祁權徽是他做驕傲的一個手筆,他確實是沒有預料到現在的這些事情發生,但是也不允許任何一個人來指責自己的失誤。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別拐彎抹角的,權徽在這方麵可比你聰明有膽識的多。”

祁翊華被祁老太爺的話給噎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若不是他這些年一直都把祁權徽當做是接班人來培養,他又何必在他的麵前如此示弱。

“爺爺,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意思,眼下祁權徽和季清秋已經結婚了,你也知道權徽的性格,他自然是不會和季小姐離婚,和穆家大小姐結婚,而我,就不一樣了。”

“現在我身邊沒有任何的羈絆,能夠再次回到祁家也是因為爺爺提攜,你的一切安排我都會聽,所以爺爺你看,和穆家聯姻這件事情,不如交給我。”

他說話時,臉上的神色格外的鎮定,仿佛對這一切勢在必得。

祁老太爺緊蹙眉頭,冷聲說道,“你以為你真的有像是權徽那樣的本事嗎?和穆家聯姻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別做夢了。眼下季老爺已經死了,剩下的季南和季清秋可比他要好拿捏多了。”

他就不相信季清秋還能翻天不成,而且他很清楚的知道季清秋最在乎的是什麼東西。

現在的她肯定是一蹶不振了,讓她和祁權徽離婚,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對於這一點,祁老太爺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威脅。

若是她繼續和祁權徽糾纏,那麼他不介意讓她的世界變得天翻地覆。

祁權徽臉上的神色在聽到祁老太爺的這番話之後漸漸的陰沉下來。

他知道他在祁老太爺心裏麵的地位不如祁權徽,可是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的低下。

同樣都是祁家的孩子,同樣都是他的子孫,並且他還是生在他眼皮子低下的,祁權徽就隻是一個野種而已,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一個野種這麼看重。

“爺爺,你也知道權徽的脾氣,季家因此失去了兩條人命,想來他以後肯定也不會聽從你的安排,穆家這塊肥肉,隻怕是他無心也不會出力啊。”

他雖然心裏麵格外的不滿,但是卻還是要小心翼翼的說話。

畢竟現在祁老太爺還沒死,那麼他就還有那麼一線希望,起來太爺雖然看似是把他手中剩餘部分的股份都轉讓給了他,可是他的手裏麵還握著其他的東西。

現在這些東西根本就不足以讓他和祁權徽抗衡,所以他還是要討好祁老太爺讓他交出手裏麵的東西,最起碼讓他有和祁權徽競爭的資格。

祁老太爺冷冷的掃了一眼祁翊華,他想要做什麼他的心裏麵非常的清楚。

他雖然已經老了,但是腦子卻還一點都不糊塗,祁翊華就這麼想要得到一切,他偏偏不能把這一切都交到他的手中。

雖然祁權徽現在不聽他的話,甚至和他之間產生了分歧,但是從公司的角度來說,祁權徽可比祁翊華更加適合做這個管理人。

祁老太爺的目光可沒有這麼短淺,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把公司交給祁翊華。

畢竟以後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是需要祁權徽去做才可以實現的,而祁翊華並沒有這個能力。

祁權徽畢竟是他帶著長大的,也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所以他對他還是有足夠的信心。

“這件事情我以後什麼都不想聽到,我讓你回來可不是讓你暗中和權徽作對的,你是個做大哥的,不管什麼事情都應該幫襯著權徽才是,現在你在我的麵前捅權徽的刀子,這可不是我會教育出來的孩子。”

“你去忙你的吧,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也累了,想休息了。”

祁老太爺說著,目光從祁翊華的身上移開,再也沒有看祁翊華一眼。

祁翊華手掌漸漸握緊,最後還是聽話的從座位上站起來,邁步從祁家離開。

祁老太爺這麼盲目的信任祁權徽,祁權徽身上到底是有什麼秘密,祁權徽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也是可以做到的,他並不覺得自己比一個私生子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