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權徽見季清秋的眼神冷淡,知道他就算是逼迫她,她也不可能說出什麼來。
這裏畢竟不是北城,季清秋要是想要做什麼的話,很多地方都會受到限製。
他隻要無時無刻都把她帶在身邊,那麼季清秋肯定是沒辦法做什麼。
他並不是想要阻止她什麼,隻是不希望她出事而已,s市畢竟是祁老太爺起家的地方,他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季清秋掉入到陷阱裏麵。
“祁總完全不必擔心我,若是當初你沒有和你爺爺站在一起對付季家,處心積慮,我今天又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個難堪的位置。”
季清秋淡聲的說完這些話,看到祁權徽的神色漸漸的變得陰沉下來。
她知道祁權徽的心裏麵對季家的事情是有愧疚的,或許他也是沒想到竟然會鬧出人命來。
但是有些事情既然他參與做了,那麼不管是他如何洗白,都洗不了的事實。
聽到她的這句話,祁權徽果然是鬆開了手。
季清秋微微勾起唇角,看到祁權徽安難受的表情,其實她的心裏麵也不好受。
但是說這些話是為了再次提醒自己不要在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了,不管他有多溫柔,他現在對她到底是有多體貼,也曾經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他做的那些傷害她的事情,可不是現在的三言兩語就可以彌補的。
祁權徽收回手,隻覺得季清秋的肌膚非常的滾燙,剛才摸過她的手,現在燙的厲害。
她的話就好像是一把把利劍,專門用來刺傷他的。
他沒辦法讓季清秋閉嘴,更沒有辦法讓季清秋不要舊事重提。
季清秋臉上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很快就恢複了淡然的模樣。
她主動伸手挽住祁權徽的手臂,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仿佛剛才她說的那些話,隻是無心之舉一樣。
電梯的門打開,來到格瑞酒店的大廳,季清秋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表情,麵帶微笑,走出去。
這裏畢竟有齊俊蘭的眼線,說不一定還有祁老太爺的眼線,所以她自然要和祁權徽繼續上演著恩愛。
祁權徽看到季清秋臉上的笑容,隻覺得刺眼。
以前他認為自己是在所有的男人中,最了解季清秋的,可是現在看到季清秋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嘴上卻說著那些重傷他的話。
他突然之間不知道,季清秋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了。
季清秋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想要保護好自己肚子裏麵的孩子,可是卻又不想放棄找祁老太爺犯罪證據的行動。
現在進退兩難,隻能拿祁權徽出氣。
季清秋和祁權徽剛走出電梯,往大廳走了幾步,立馬就有人上前來,臉上帶著恭維的笑容。
“祁先生,祁太太,我們夫人為你們安排了車子,請跟我們來。”
祁權徽微微頷首,臉上的神色依舊冷峻。
季清秋看了一眼祁權徽,唇角帶著淺淺的笑容,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冷聲的詢問道。
“不知道你家夫人是誰?”
西裝男聽到季清秋的詢問,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語氣恭敬的說道。
“齊夫人。她讓我在樓下等你們下來,然後送你們到齊家。”
季清秋這才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
“齊夫人真是有心了。”
她說著挽著祁權徽的胳膊,見祁權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對她剛才的行為有些詫異。
她輕挑眉頭,一臉的平靜。
“不是你對我說的,出門在外要小心一點嗎?”
這裏畢竟是祁老太爺起家的地方,而且祁權徽也沒能夠把這邊屬於祁老太爺的勢力給去除,所以多留一個心眼也沒什麼吧。
祁權徽見季清秋一臉的嚴肅,點了點頭。
“有警惕心是好事。”
季清秋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祁權徽的話。
她現在就算是站在祁權徽的身邊,也並不能夠完全的安心,大概是因為自己的肚子裏麵突然之間多出來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的到來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現在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她根本就沒想到要怎麼處理。
季清秋跟在祁權徽的身後,走進陌生男子的車內。
陌生男子一路把他們給送到齊家門口。
齊家。
齊俊蘭聽說祁權徽來的消息,立馬就從樓上走下來,下來之後看到祁權徽和季清秋坐在一起,正在和她母親說話。
看到季清秋,齊俊蘭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手掌死死的抓著欄杆,心裏麵很是不悅。
可是季清秋現在是祁權徽的妻子,祁權徽又那麼注重她,不管是去哪裏,肯定是會帶著她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