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清秋現在這個樣子,祁權徽心裏麵有些緊張,他很少看到季清秋是現在這副樣子。
“怎麼了?”
剛才季清秋回到季家的時候明明都還很開心,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是剛才在樓下的時候蔣夏和季清秋說了什麼?
季清秋聽到祁權徽的聲音,抬起頭來,看著祁權徽,抿了抿唇,臉上神色也漸漸的恢複了如常,隻是淡聲說道。
“沒什麼,隻是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好悲哀呀,身邊就連可以相信的人都沒幾個。”
祁權徽蹙了蹙眉,那幽深的目光落在季清秋的身上,邁步走過去,臉上的很色也漸漸的淩厲起來。
“你忘記了在醫院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嗎?遇到了事情要和我商量。”
季清秋見祁權徽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輕咬嘴唇,抬起頭來目光和他那深邃的眼神撞在一起。
她的心跟著輕輕的顫了一下,隨後穩住情緒,淡聲說道。
“我沒遇到任何問題,隻是突發奇想而已,明天你還要到公司去,早點休息吧。”
祁權徽見她不願意說出來,麵色一沉,把她摟到自己的懷中。
他的額頭抵在她的腦袋上,季清秋也沒有反抗。
“我不求你相信我,但是我不會害你。清秋,我不求你相信我,隻求你,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和我說,這樣我還可以盡到一個作為丈夫的責任。”
祁權徽的聲音很輕很溫柔。
季清秋心裏麵有些感動,但是僅僅隻是感動而已。
她知道她和祁權徽之間實在是太多的問題,若是這些問題都不解決的話,他們是不可能這麼安定的在一起的。
而且季清秋恐怕沒辦法做到像是蔣夏那樣,原諒。
又或者是說,其實蔣夏也沒有做到原諒吧。
不然剛才她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也不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季清秋的心情漸漸的變得糟糕起來,這一次回到季家,卻感知到了其他的事情,這讓她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她沒辦法要求蔣夏真的原諒她的家人,畢竟當初的事情我,雖然她大哥當初是因為受到了命令才那麼做,可是她二哥那個時候始終欺騙了蔣夏。
蔣夏的家人也因此自殺,她知道這一切在蔣夏的心裏麵,每一天或者是每一科都在折磨她,就如同她大哥和父親去世的時候一樣。
可是她二哥心裏麵是愛著蔣夏的,蔣夏家出事,他也一直都不敢去找她,隻是遊走了她所去過的每一座城市每一個地方。
也是那幾年開始,季南成為了北城的紈絝子弟,在外人的眼中遊手好閑,什麼都不做。
其實他完全是可以和她大哥一起工作,深知自己傷害了蔣夏之後,對喜歡的工作也產生了陰影。
現在蔣夏回到季家,答應和季南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心裏麵到底在想什麼。
季清秋就隻有季南這麼一個親人了,人都是自私的,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
她也隻能祈求蔣夏其實心裏麵並沒有異心,也沒有想過要對季家做什麼。
“祁權徽,我給你個機會吧,守護季家的機會。”
季清秋心裏麵不敢保證,但是卻隻能把心裏麵的事情告訴祁權徽。
她二哥心裏麵是愛著蔣夏的,就算是到時候發現蔣夏有什麼問題,隻怕也會由著蔣夏來,因為他會覺得是自己欠蔣夏的。
祁權徽見季清秋願意開口和他說季家的事情,心裏麵也終於好受一些。
其實他在季清秋不知道的時候,一直都在守護季家。
現在季氏工作的人,就連季南身邊最親近的秘書和助理都是他的人。
季家是因為他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他自然要讓季家變成以前的樣子。
“好。”
他的回答強勁有力,讓季清秋的心裏麵又暖了一分。
她把自己心裏麵的擔心和猶豫告訴祁權徽,希望他可以安排一下,畢竟在北城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隻有他不想去做的。
祁權徽認真的把季清秋所說的話給聽完,麵色也漸漸的凝重起來。
蔣家出事之後,蔣夏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跟在沈丘的身邊在沈丘的手底下做事。
蔣夏現在又回到季南的身邊,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抱著什麼目的,但是防備卻還是應該的。
現在季清秋這麼擔心季南,季南又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若是季南出事,祁權徽不敢想季清秋到時候會受到多大的打擊,而且她現在和蔣夏的關係還不錯。
“你放心,我不會讓季南出事的。”
季清秋點了點頭,把腦袋埋在祁權徽的懷中。
這裏是她的房間,祁權徽似乎是第一次到她的房間裏麵來待這麼長的時間,又或者是自從他們結婚之後祁權徽就再也沒到她的房間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