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僅輪回,而且還帶著前一世的記憶,她雖然覺得記得那些不太好,但是也慶幸記得那些,才能有不一樣的自己,這個家,以後一定會更好。
“謝謝你,二姐,對了,我是怎麼受傷了的?”立夏疑惑問道。
“那天你突發奇想要去河裏捕魚,我們也不知道怎麼的,你就掉進河裏了,大哥跳下河把你救上來,你已經受傷昏迷過去了。”初荷回道,想起那一天,都還心有餘悸。
立夏這才了解,原來自己經過這一磕,反而把前塵往事給記起來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樊石氏進來喊吃飯,手裏端著給立夏的粥:“立夏,來,喝點粥吧,娘看你一下午都沒醒,也沒敢叫醒你,一定餓壞了吧?”
立夏接過粥,是一碗白粥,加了點鹽,抬頭對樊石氏道:“娘,你也快去吃吧,我自己慢慢喝就行。”
樊石氏憐愛的看著她,搖搖頭:“娘不餓,先看看你,還頭疼嗎?”
立夏笑了笑:“隻有一點疼了,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樊石氏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怎麼疼了,還是安慰自己,隻能點點頭。
立夏終究太虛弱了,喝了粥沒多久就又睡了過去。
養了四五日,立夏終於被允許出門了,頭上的淤血果然散了,大家都很高興,這期間,大伯家和爺爺奶奶都過來看過她,大伯樊大海和爹爹一樣,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人,都曬得黑乎乎的,很實誠的人,大伯母也為人和善,大堂哥被家裏人寄予厚望,沒有讓他種地,而是希望他讀書,而大堂哥也不負眾望,十四歲就已經考上了童生,家裏人都希望他下一次一次就能考上秀才呢。所以長得就白白淨淨,沒有幹過農活,比起自己的哥哥來簡直就一個鮮明的對比。
而二堂姐,看著和二姐的關係不錯的樣子,而且就比二姐大兩歲,家裏女孩子少,她們也就比較玩得來,而大伯他們家孩子少,所以生活條件自然要比自己家強,立夏見二堂姐也是不怎麼幹農活的,立夏心想大伯母估計是要將二堂姐培養成千金小姐的,也是,大堂哥已經是童生,三年後如果能考上秀才,到時候二堂姐就是秀才的妹妹,還怕沒人搶著來定親?到時候怕不是愁嫁不出去,而是要好好的選一個夫婿了。
立夏又將目光落在自己的二姐身上,她正在做繡活,天天都在做,眸光暗了暗,自家姐姐隻比二堂姐小兩歲,但是這站在一起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些天,她怎麼會看不出自己這個家雖然窮苦,但是爹娘夫妻恩愛,兄妹團結友愛,也是格外的溫馨。
而自己的頭,隻是皮外傷,現下已經大好了。
初荷正在做繡活,見立夏起來了,忙放下手裏的工作詢問她:“立夏,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立夏先活動了一下自己睡得快要散架的筋骨,回道:“已經好了,爹娘呢?大哥他們怎麼也沒看到?”
“爹娘都下地了,大哥他們也去了,小五不知道和誰玩去了,你躺了這麼多天,下來活動活動也好,我就不陪你了,得把這些手絹繡完送去城裏,才能有些餘錢。”初荷說著又低下頭去做活了,立夏將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又想起畫眉姐姐那一雙白嫩的手,心裏暗自下決心,一定要讓這個家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