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眾人合力將水車建好了,然後又合力轉動手搖柄,隻見水車緩緩地開始轉動了,而且,一個個小槽也蓄滿了水,並且將水倒入了竹筒然後緩緩流走,沒多久,山上的人下來了,驚喜的喊叫著:“水上山了,真的上山了!”
眾人一聽,一陣阿彌陀佛的,有的老人甚至都下跪磕頭了:“感謝上天垂憐,感謝上天……”
“大山啊,你生了個好女兒啊……”
“立夏,你可是我們整個樊家村的恩人……”
“阿彌陀佛,明年我們再也不用買米了……”
七嘴八舌的感恩以及感慨,最高興得還是裏正,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為村子做這麼一個大貢獻,九泉之下,他無愧於任何人了。
眾人都約定明日就開始搖水車引水上山,然後就要開始給田地施肥,好好整頓一下,希望明年能有一個豐收年。
眾人散了之後,裏正對樊立夏道:“立夏,辛苦你了。”
樊立夏笑笑:“裏正爺爺說什麼話呢,我隻是畫了個圖,這些體力活都不是我做的,最辛苦的還是水根叔,他才是大功臣。”
裏正點點頭:“他的恩情,我們全村人也都記著的,你日後有什麼為難,盡管來找爺爺。”
樊立夏想了想,才道:“還真有一件事要您幫忙呢。”
“哦?說來聽聽?”
“是這樣,我知道您家裏有剛出生的狗崽,所以想要一隻來養著看家。”樊立夏道。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家現在家大了,是該養個狗看家的,村子大了,人口多了,什麼人都有,你們自己要當心一點。”裏正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樊立夏點頭,麵上有些為難:“不瞞您說,之所以想到要養狗,是因為我們家裏遭了賊,所以才想起要養一條狗的。”
裏正臉色難看起來:“怎麼回事?”
於是樊立夏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所以,養條狗或許就會好一點。”
裏正聽了氣得臉上的肉都在抖動:“簡直是無法無天,豈有此理!”
“裏正爺爺先別生氣,我就是和您說一聲,我已經在家裏布下陷阱,不管是誰,隻要他來了,多少都會受點傷回去的。”
裏正一聽,連連點頭:“是該給他們一點教訓!你和我去家裏捉狗崽吧。”
樊立夏跟著去裏正家裏捉了一條純黑色的狗崽,全身除了鼻頭是白色的,其餘全是黑色的,樊立夏一眼就看上它,帶回了家。
晚飯的時候,樊立夏道:“爹,穀種早日去買回來放著,不然到時候全部都去買,別人知道了肯定要坐地起價。”
樊大山點頭:“好,我明日就和肖雲去一次城裏,這件事宜早不宜遲。”
“恩,剛才我在裏正爺爺家裏已經和他提過了,所以估計很多人這兩天都會上街去買穀種。”然後又道,“大哥三哥明日開始就要進學堂了,要加油哦。”
當天晚上,一家人很早就熄燈睡下了,但是也都沒有睡著,樊立夏豎著耳朵在黑暗中聽著外邊的動靜,畢竟,她也沒有把握對方一定今晚就會來,但是概率還是很大的,因為他們家丟了肉這件事沒有在村裏傳開,所以對方也許會認為他們家肉比較多,暫時還沒有發現,所以趁熱打鐵多偷一點也是有可能的。
樊初荷今晚也過來和樊立夏睡一起,她在黑暗中輕聲問:“小偷今晚會來嗎?”
樊立夏搖頭:“不管來不來,牆根下那一堆的荊棘還有豁辣子就夠他們受的,隻要他們今晚來,就絕對不會讓他們毫發無傷的回去。”
後半夜,一家人都熬不過睡著了,隻有樊立夏還睜著眼,她知道,這個點是人最難熬的時候,所以偷東西的話,一般也都會選擇這個時候,畢竟,機會難得。
就在樊立夏以為今晚不會有人來的時候,院子裏忽然有了輕微的低呼,有聲音在輕輕地說話,緊接著,自己帶回來的小黑就開始拚命地叫了起來,樊立夏立馬翻身從窗戶看出去,就見夜色中兩個身影正在牆頭上,跳了出去,樊立夏冷哼一聲,今夜,有的你們痛了,她打了個哈欠,這才轉身上床。
次日,樊立夏將晚上的事說了一下,一家人都樂開了花,這下那賊人可真是有的受了,那豁辣子被沾到了,可是要火辣辣的痛上個把時辰的,更別說那些荊棘了,回去估計要挑燈拔刺了,樊石氏這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但是白白的丟了一塊肉,還是心疼。
村裏的眾人又分批次去搖水車引水,樊立夏有一次帶著自家的牛進了山,快半個月沒來了,她直奔香菇地,先把香菇給采完,然後又觀察了一下這香菇地的生長環境,她又帶回去一截香菇生長的枯木,想看看這香菇到底是怎麼生長出來的,隻是有些遺憾方霖走了,本來他說要教自己認識人參的,現在就算人參在自己眼前,她也不認識,想到這裏,她想著明日進城可以去藥店看看有沒有關於人參的介紹什麼的,也許很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