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樊立夏見樊大山和樊石氏兩人都有些悶悶不樂,她將樊大山叫到自己的屋子,樊大山一進屋就看見五個蘿卜頭,不由得愣了:“這是做什麼?”
樊立夏將門關了,道:“爹,你坐吧,我們幾個想聽聽關於外祖家的事情,一直沒聽你們提起過外祖家,是有什麼原因嗎?”
樊大山不由得一頓,看見五個小蘿卜頭都是一臉好奇的模樣,最後隻能歎一口氣:“其實,你們娘是白田溝的人,是家中的長姐,當時,向你們娘提親的,不止我一個,那時候你們娘親是白家溝的一枝花,你們外婆想選一個家境好的嫁過去好幫襯家裏,畢竟下邊還有兩個弟弟要成家,但是你們娘最後卻選了我,你們外婆將她鎖在家裏想逼婚,但是你們娘寧願絕食也不答應嫁給那有錢的人家,最後,你們外公看不下去了,就逼著你們外婆同意了,但是你們外婆卻要求和你們娘斷絕母女關係,說不願意和我們家來往,怕我們會去娘家借錢討生活,所以,你們娘一氣之下,也就跟了我,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聯係過,事情就是這樣。”
所以樊大山格外的珍惜樊石氏,因為他不想樊石氏沒了自己的娘家,還要在婆家受罪,因此才頂著眾怒要分家。
五個小蘿卜頭這才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和畫眉堂姐還挺像的,隻是娘幸運,嫁對了人,現在日子好過了也算是苦盡甘來。
“那明日我們要去外祖家拜年嗎?”樊柳元問樊大山。
樊大山搖頭:“你娘不願意去,她不想去,就算了,反正這些年都已經過來了,等到她想通了,再說吧,你們也勸勸她,畢竟那是她娘家。”
“知道了爹。”
初二不去外租家,所以一家人就閑下來了,樊立夏看著自家門上貼的對聯,對樊柳元道:“大哥,你的字寫的挺好的,以後家裏的對聯都由你包了。”
樊柳元笑笑沒說話,隻是看弟弟妹妹們在院子裏玩丟沙包的遊戲,初二都走外家去了,所以村子裏走了大半的人,他們現在住在村中間,所以不會冷清了。
這天夜裏,樊立夏還在睡夢中,突然聽到慘叫聲,她猛然睜開眼睛,又聽見自家的狗叫的厲害,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穿上外套就往外走,心裏直冒冷氣,她知道,一定是不怕死的又想來摧毀她的大棚了,哼,這一次給你來個人贓並獲,看你還怎麼狡辯。
樊大山和樊石氏也被驚醒了,跟在樊立夏的後邊朝著大棚走去,天太黑,看不清是誰,隻看到兩個身影在黑暗中滿地打滾,嘴裏發出慘叫聲,直到樊大山拿來了火把,就看見是狗蛋兄弟兩個,夫妻兩個頓時氣得想直接上去踹死他們兩個,沒想到狼心狗肺的想再來做壞事!
“爹,去請裏正。”樊立夏冷聲說著,那兩兄弟不多久竟然痛暈了過去,唐嬸娘一家人也被吵醒了,慌慌張張的過來,就看到之前的嫌疑人被狗咬傷正躺在地上,頓時樂嗬了:“哼,活該,還以為我們沒有準備嗎!”
不多久,裏正和狗蛋父母都來了,樊立夏指著地上那兩個人對裏正道:“裏正爺爺,這一次人贓並獲了,你看怎麼處理吧。”
狗蛋的娘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被咬傷,頓時撲了上去哭天搶地,並且職責樊立夏:“你們家養狗傷了我兒子,裏正,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何嬸,請不要睜眼說瞎話好嗎?我家的狗好好地養在大棚裏,平日沒人知道,上一次我家大棚被人破壞沒有找到真凶,我們這隻是防範於未然,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們兩個兒子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家大棚裏做什麼?別告訴我他們夢遊到了這裏!”樊立夏冷聲喝道,狗蛋的娘頓時被她的氣勢給懟得說不出話來,如今人贓並獲,她也沒什麼可以狡辯的了,隻是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咬得不成樣,不由得大哭起來。
裏正大半夜的頂著寒風站在這裏,又加上這兩人是再犯,所以胸腔裏正燃著一腔的怒火:“我上一次就說了,我們樊家村不養這麼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們真以為我太寬容了是吧?上一次立夏就發現你們的兒子鞋子上有大棚裏的碎屑,隻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沒有當場拆穿,你們讓他們家損失了那麼多東西,人家都沒有追究,念在同村的份上饒了你們一次,我也聽立夏的沒有找你們麻煩,而你們呢?不僅不出來道歉賠錢,反而再一次想要破壞人家的生意!立夏,上一次損失了多少錢,這次一並算,若他們不賠錢,天亮直接送官府去!”
“別,裏正,求求你,他們還隻是孩子啊,要是送去官府他們就完了啊!”狗蛋的爹白著臉開口,心裏將這兄弟兩個給恨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