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嬌羞的點點頭:“好,都聽你的。”
“見到立夏了吧,是不是感覺她不像個小孩子?”樊大河笑問。
二小姐點頭:“還真像你說的一樣,可有主意了。”
“日後我們的孩子也這麼懂事就好了,真羨慕二哥。”樊大河感概道,卻看到二小姐紅著臉打了他一錘,他頓時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憨笑開:“吃飯,吃飯,我好餓啊……”
樊立夏雇了一輛馬車送自己到村裏,離別這麼久,忽然就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了,樊立夏無奈的笑笑,這還是第一次知道近鄉情怯這個詞的心情是這樣的,路過主屋,樊立夏朝院子裏邊望了一眼,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的樣子,她想起樊畫眉的事情來,不知道怎麼樣了,就進門去喊了一句有人嗎,結果沒人回應,她又看屋子都是上了鎖的,便準備離開,正在這時候,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立夏?是立夏嗎?”
樊立夏四處看了看,最後才看到樊畫眉的屋子伸出一隻手來,樊立夏這才走過去,從縫隙裏看到了樊畫眉,不過她已經瘦得不能看了,再也沒有了當初弱柳扶風的嬌弱,已經骨瘦如柴,雙眼凹陷,樊立夏大驚:“堂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以前堂姐看起來還挺美的,現在,她根本就是一副骨頭外邊貼了一張人皮而已,讓人看了覺得恐怖。
樊畫眉在屋裏苦笑一聲,聲音沙啞:“我娘已經給我定好親事了,就在後天,我聽說你出遠門了,沒想到你還能趕回來見我最後一麵。”
樊立夏聽言皺眉:“你今年才十三歲呀!大伯娘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呢!你勸勸她,好歹等你成年還有幾年,到時候再想辦法啊,為什麼要這麼急?”
樊畫眉搖頭:“是我說了,我不會嫁去做小妾,所以惹怒了她,她怕夜長夢多,已經將我給賣了,而且,大哥需要錢讀書,娘說考秀才到處都需要打點……”
“堂姐,你就稍微屈服一下順著她,日後也好商量啊。”樊立夏氣得直跺腳,這主屋,也就隻有樊畫眉和他們有著來往了,但是要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嗎?這樊陳氏當真要為了供兒子讀書不管女兒的死活嗎!怎麼說樊畫眉也是樊陳氏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
樊畫眉苦笑著,唇色發白:“晚了,如今一切都晚了,我也隻能認命了,和你們鍛煉的那幾個月,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我非常感謝你們。”
樊立夏從她眼裏看到了絕望,雖然她認識知縣知府,但是人家也管不了這正常的嫁娶啊,這可怎麼辦才好。
“你是才從外地回來吧?快回家去吧,我的結局已經注定,我認了,初荷經常來看我,說很想你,你趕快回家吧。”
樊立夏隻好和她道別回家,但是心裏卻極其的不舒服,怎麼會有樊陳氏這樣的娘呢。
一路上碰到一些村民,都對樊立夏表示了問候,說好久不見她長高了,說他們穀種已經播下了,讓她去家裏做客啊,等等,等等,看得出,樊立夏在村裏地位已經相當高了。
樊立夏回到自己家,大門是開著的,見樊初荷正在院子裏畫圖紙,她喊了一聲姐,樊初荷抬起頭看到了樊立夏,頓時驚喜的起身衝著樊立夏跑來,樊立夏還沒說話,樊初荷已經抱住了樊立夏,語氣非常開心:“立夏,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都擔心死你了。”說完放開樊立夏拉著她左右打量著,恩,長高了,沒瘦。
樊立夏看她眼淚汪汪的,不由得笑出聲:“姐,你這是做什麼,有那麼想我嗎?”
樊初荷故作生氣:“難道你不想我們?”
樊立夏立馬投降:“想想想,爹娘呢,小五呢?爺爺呢?”
“爹和娘都去田裏撒穀種去了,小五被兩個哥哥帶去學堂了,爺爺住在三叔家裏,給三叔看房子呢,就我一個人在家裏。”樊初荷道。
樊立夏立即皺眉:“你一個人在家為什麼把大門開著?以後自己一個人在家不要開著大門。”
一個姑娘家一個人在家開著大門對名聲終歸是不太好。
樊初荷笑笑:“平日也是關著的,因為等會張屠戶家裏會送來豬肉,所以就開著了,剛才梨花一直在陪著我,才走呢。”
“送豬肉?”樊立夏不明白的看著樊初荷,買多少豬肉需要張屠戶送過來?還有買這麼多做什麼?
“家裏的臘肉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