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樊立夏說,樊柳昊那種人就是給慣壞了,隻讓讀書啥也不做,連自己親妹子也能犧牲,她憑什麼要去幫他?說到這裏,她決定找個時間去看看堂姐,如果身份這麼好用,那她不介意去給堂姐的男人施加一點壓力,讓他對堂姐好一點。
樊大樹見樊立夏真的不肯幫忙,雖然心裏恨透了她,但是也知道不能得罪了樊立夏,隻好悻悻地道歉:“對不起啊立夏,是大伯無禮了。”
“既然讀書不行,不如學學其他的手藝,隻要餓不死就好了,又不是非要讀書做官。”樊立夏道,在她看來,樊柳昊這個被主屋捧在手心裏的人,根本就和村裏人格格不入,你說他是農民吧,他從來沒下過地,估計自家廚房都沒進去過,地裏什麼菜估計都不認識,你說他是公子吧,家裏也沒有多少產業,簡直就是不倫不類,都是被他們作出來的。
樊大樹看著樊立夏走遠的背影,惱羞成怒的模樣這才發作,對著地上啐了一口,心裏滿是不甘。
晚飯各家都回家自己吃,就算村民們帶走了許多吃食,樊立夏家裏還是剩下許多,基本上後麵幾天都不用做飯了,初一照樣去主屋拜年,不過這一次,他們連飯都沒吃,因為樊大樹心裏不高興,所以樊陳氏就沒有做飯,因此大家看到這情況紛紛放下東西就走了,隻覺得這主屋的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沒見過這麼蠢的人,不,其實他們不蠢,隻不過太要臉麵了。
樊立夏覺得這主屋的人簡直太不可理喻了,分明是要斷絕來往的狀態了。
初二這天,樊石氏依然沒去拜訪娘家,但是娘家這次卻來了人。
樊石氏娘家來人的時候,唐嬸娘家也沒有娘家,因此過來嘮嗑,而三叔則和三嬸去了陳家拜年去了,樊立夏一邊嗑瓜子一邊和小家夥們玩撲克,院子裏好不熱鬧。
樊石氏和唐嬸娘幾個大人在一邊聊天,忽然,門口傳來了動靜,因為都在院子裏所以門沒關,樊石氏以為是哪個來串門子的,誰知抬頭看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她不由得愣了愣。
敲門的是個二十幾歲的男子,他身後跟著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大概十來歲的模樣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婦女,兩人正眼巴巴的往裏邊望著。
樊大山也聽到了動靜,抬頭看去,看到來人後他下意識的往樊石氏看去,隻見樊石氏正麵色十分複雜的看著來人,分明沒有起身迎接的動作。
樊立夏敏感的抬頭看見了門口的人,見父母都沒反應的樣子,她先開了口:“娘,爹,這是?”
門口的人走了進來,除了剛才那幾個,後邊還有一對夫妻,身邊也有兩個孩子,另外,還有一對五十幾歲的老夫妻,樊立夏敏感的想到了一個可能,忽然間明白了這些人是誰了,不過長輩沒有開口,她也不會貿然先開口的。
樊大山見樊石氏沒反應,他隻好先站起來朝來人走過去,麵上笑得有些不自然:“嶽父,嶽母,石頭,順子,你們來了啊,快進來屋裏坐。”
然後又招呼自己的孩子喊外公外婆大舅二舅。
樊立夏等人也立馬聽話的跟著喊人,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外祖家的人,那兩兄弟麵上和娘親還是有點像的。
唐嬸娘一家見到這情況有點不對勁,這麼多年也沒見樊石氏和娘家人來往過,而且,看樊石氏表情很是不快,便起身告辭回家了。
“姐夫,多年不見,你們還好嗎?”石大舅問道,看自家大姐那一臉黑的不高興模樣,不由得歎了口氣:“大姐,這麼多年,還沒消氣嗎?”
樊石氏聽了這話,臉色更黑了,頓時起身就進了屋,並且重重的關上了房門,留下外邊尷尬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樊立夏不悅的看了石大舅一眼,這大舅說話怎的如此不中聽?當初這件事明明就是外祖家的人做得過分,怎麼現在搞得好像是自己娘做錯了?
而石家的那個老太太也是,本來臉色隻是有些不爽,被樊石氏這直接甩門不見的模樣,頓時激怒了,對著石老頭子怒道:“你看看你的女兒!就是這樣對待自己家人的!”
石老頭子麵上有些尷尬,他看了眼樊大山,悻悻地開口:“大山啊,這……”
樊大山忙道:“嶽父,外邊冷,還是先進屋坐吧。”說著便安排著這些人進屋。
石家兩個老人坐在了堂屋主位,石老婆子一臉怒意未消,還在兀自生悶氣,不時的拿眼睛去看樊石氏剛才進的屋子的門,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