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立夏點頭:“是,我隻想安靜的過完這一生,可不想有什麼大風大浪的,京城那種地方對於我來說,總感覺很壓抑,我不喜歡那裏的高牆大院,更不喜歡那裏的勾心鬥角。”
方霖眉心一跳,心裏飛快的閃過一些什麼:“作為縣主,你難道還會想嫁給一個普通的人家嗎?”
樊立夏想也不想就回答:“這有什麼不可以?反正我是不喜歡那些高門大戶裏的勾心鬥角的,而且我也不可能和別的女人公用一個男人!”
方霖雖然一直覺得樊立夏挺獨特,也有心想娶她為妻,但是眼下樊立夏說出來的話,沉重的打了他一個耳光,他忽然間就清醒過來,然後笑道:“這不納妾的,怕也隻有平民小戶的男人才會這樣,像那些高門大戶的,你的這種願望是不會實現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也沒說要嫁進高門大戶裏去啊,我自己有本事掙錢,又不需要攀高枝,以後找個一心一意愛我的男人過一輩子,你不覺得這樣挺好?”樊立夏瞥了他一眼,有些不爽他說的話。
“是挺好的,我也想找個彼此相愛的人,共度一生。”方霖也讚同著說。
樊立夏聽了立馬賊兮兮的看著他:“你不是說你心裏有人了嗎?是哪家小姐啊?像你們這種大戶人家,應該要講究個門當戶對吧?”
方霖想想自己的情況,不由得苦笑一下:“這不是那些婆子問得煩人,想打我主意我胡亂說的麼,你還真信啊?”
樊立夏白了他一眼:“我本來想去京城看看子清和子雯的,但是又怕錯過我娘生產,哎,等我娘生產,基本上都要過年了,這件事就得挪到年後去了,許久沒見他們,還挺想念的。”
方霖聳聳肩,表示同情:“我近期應該都會在家,你有事可以來找我。”
日期平淡的過著,樊立夏嫌無聊,於是又把臭豆腐做了出來,一開始的時候家裏人都無法接受這個味道,但是吃進嘴裏後,大家就不在多說了,村子裏的人看到了商機,然後又有人將臭豆腐弄到街上售賣去了。
臘月二十的這天,家裏正在殺過年豬,一輛精致的馬車從樊家村的村子裏路過,最後停在了樊立夏家門口,樊立夏正好在門口教初一洗粉腸子,然後就看到了從馬車裏下來的白白淨淨的公子哥,這公子哥估計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生的白白淨淨,約摸著和樊柳元差不多高的個子,大眼睛,高鼻梁,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謙和有禮,他下車後先看到了樊立夏,看她的年紀和穿著,他大概猜到了樊立夏的身份,於是上前來笑著拱手:“在下於謙,是初荷小姐的合作夥伴,想來您就是鳳陽縣主吧?”
樊立夏還正在好奇這個人是誰呢,就聽他自報家門,這才明白是姐姐的合作夥伴,於是也笑著回應他:“於公子好,既然是姐姐的朋友,叫我立夏就行。”
於謙微微點頭,十分的友善,然後抬眼往院子裏看了一眼,沒看到自己掛記的人,這才收回目光看樊立夏:“不知道初荷小姐可在家?我這裏有些新出的布料樣式,想和她見麵詳談一番。”
樊立夏點頭說了句在家,然後告訴初一多洗幾遍就領著於謙進門了,於謙似乎已經來過家裏,所以家裏人看到他都十分友好的寒暄,樊立夏挑眉看了於謙一眼,這公子十分溫潤,又和姐姐合作,不知道家裏是個什麼情況?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好笑,怎麼總看到好男人就想介紹給姐姐?哎,她可不能再亂點鴛鴦了,上次方霖的事想起來還挺尷尬呢。
樊初荷正在屋子裏裁布,聽樊立夏說一個叫於謙的人來了,她手中的剪刀一歪,刺啦一聲劃了個大口子,她立馬放下剪刀,心疼得看著被剪壞了的布料。
樊立夏就多嘴的問了句:“姐,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大反應?”
樊初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麵上一熱,支支吾吾說了句沒什麼,然後就拉著樊立夏出去了,堂屋桌上放了幾個禮盒,他的車夫在他旁邊規矩的站著,於謙在堂屋裏和樊柳元說著話,不知道說到了什麼,二人臉上都有著笑意,於謙本就在等樊初荷,樊初荷一出來,他就看到了,隻見樊初荷聘婷的站在那裏,穿著她一向喜歡的繡著荷花的漂亮衣裙,光是站在那裏,就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他忘了回樊柳元的話,一時間竟然看得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