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興河直接把棋扔了,起身道:“還下什麼棋,你的徒兒都回來了,還不趕緊招待招待。”
“哼,他有手有腳的,用不著招待。”
嘴上這樣說,張老仙還是收起了棋盤,隻是臉色一直不好。
蘇浩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也就是這一跪,讓張老仙的嘴角顫抖了幾下。
“師父,對不起,徒兒無能,不能替師父和師兄分憂,愧對於師門,徒兒甘願受罰!”
夏興河趕緊過去要把蘇浩拉起來,可蘇浩紋絲不動,任由他怎麼使勁都是徒勞。
“老張,你就這麼心狠啊,這大冬天的,外麵雪又這麼大,地上多涼呀,小浩又年輕,把膝蓋凍壞了怎麼辦。”
張老仙冷哼道:“腿長在他身上,等他想起來的時候自然就起了。”
夏興河急的直拍手,又道:“話雖這樣說,可你要是不發話,他肯定不會起來的,我要是你,絕對狠不下心。”
張老仙不語,蘇浩就那樣一直跪著,夏興河父子也隻能在旁邊幹著急。
半個小時後,張老仙從木椅上站起,走到蘇浩身邊,淡淡道:“跟我來。”
“是!師父!”
這一老一少相繼走出正房,迎著外麵的鵝毛大雪而去。
“爸,我怎麼感覺他們之間怪怪的,不會出什麼事吧?”夏鵬飛問道。
夏興河聽後沒好氣道:“我哪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他也很無語,按理說師徒之間好幾年沒見,再次見麵肯定會很激動,不說兩眼淚汪汪了,起碼也得徹夜長談吧。
現在倒好,一個長跪,一個冷漠,壓根不像是師徒。
來到一片雪地上,站在這裏可以俯視整個醫王山景象,加上大雪紛飛,有一種孤影蒼嶺的感覺。
不多時,兩人身上便覆蓋了厚厚的積雪,可誰都沒有動彈一下,就那樣靜靜的站著。
“你還回來作甚,白白送死嗎?”
張老仙的語氣很平淡,卻又帶著一絲威嚴的氣勢,不怒自威。
“師父,弟子也是醫王口的人,該為醫王口分憂,以前是弟子不懂事,把師父的諄諄教誨拋到腦後,導致師兄一人孤軍奮戰,如今師兄又...”
說到這蘇浩的鼻角一酸,眼淚差點沒湧出來。他很想問問黃偉傑的情況,卻又不敢。
“師父,你就告訴弟子醫王口的使命吧,現在師兄倒下了,我願意繼續扛起醫王口的大旗,絕不給師父師兄丟臉!”
雪愈下愈大,兩人都快要變成雪人。
良久之後,張老仙忽然問道:“你目前已經到達了氣破後期,醫王訣也能釋放前三式,也算有所小成。”
“既然你心意已決,替師門分憂,為師很欣慰。”
“如今四龍陣中的一個陣眼出現異常,我本想讓你師兄去修複,沒想到他卻出了意外,眼下也隻有你能擔當此任了。”
蘇浩身體一直,躬身道:“請師父下令,徒兒定當竭盡全力!”
張老仙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讚許之意。
“不過你現在功力尚淺,恐怕不足以對付以後的凶險,為師現在教你醫王訣第四式,以防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