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何出此言?”
蘇浩笑了笑,道:“莊家三兄弟為了爭奪家業不惜自相殘殺,他們以為家業已經到手了,殊不知莊鴻疇跟他們玩了個把戲。”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達聖不知道莊家的情況,所以對蘇浩的話表示聽得雲裏霧裏,簡直是一頭霧水,好在蘇浩慢慢給他解釋了。
其實當莊軍逼著莊鴻疇重新立一份合約時莊鴻疇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他在電話裏的確讓律師按照他的意思重新立了合約,莊軍等人後來也看了,合約沒什麼問題,的確是說把家業給他們。
正是這種情況讓莊軍等人出現了麻痹大意,他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不管是老合約還是新合約,都必須要有莊鴻疇的簽字才能生效,或者是有他的指紋。
可問題是,合約是莊鴻疇委托律師立的,而且立好之後直接就拿給了莊軍,從頭到尾莊鴻疇都沒有在上麵簽字,也就是說,這份合約是無效的,哪怕莊軍等人在上麵簽了字也沒用。
還有一個細節,就是當莊鴻疇脫離生命危險要跟莊靜雅離開時,他對律師說這裏就交給你了。也就是說他把一切都推給了律師,而本人卻離開,律師手中的合約根本就是一張無效的白紙,就算莊軍等人反應過來,恐怕莊鴻疇也已經離開了。
“不對啊蘇先生,律師就是專門幹這行的,就算莊軍等人沒有看出合約的漏洞,但是律師肯定能知道啊,他為什麼不說出來呢?”達聖疑惑道。
蘇浩哈哈一笑,輕鬆道:“這就是莊鴻疇的厲害之處啊。”
“既然他能把轉移家業這種大案子交給那個律師,就說明兩人肯定是認識的,至少以前就有過業務往來,而且彼此相互信任。”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律師早就看透了莊鴻疇心裏的想法,故意在配合他演戲,他知道一旦這事能成,莊鴻疇定不會虧待他。所以在莊鴻疇離開時對律師說會把費用打在他的卡上,從這一點就能證實兩人之前認識,不然莊鴻疇不會知道律師的卡號的。”
“兩人之間有著深深的默契,而莊鴻疇口中的費用恐怕就不單單是正常的律師費用了。”
達聖感慨道:“原來是這樣啊,這莊鴻疇不愧是白手起家之人,就是有心機。”
蘇浩搖了搖頭,道:“心機不心機暫且不說,但莊鴻疇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能向著一個極端走去。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他就失去了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兒子要一輩子待在監獄裏,這樣的代價可不小啊。”
“是啊,莊家三兄弟展露出了十足的人性醜惡,他們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蘇浩拍了拍手,示意不說這件事了,扭頭看了一眼正押解那些混混上車的士兵,回過神道:“這些人帶回去後教訓教訓就放了吧,留著他們也沒啥用。”
“行,都按蘇先生說的做。”達聖很幹脆的就同意了,本來這些人就沒犯多大的錯,頂多就是聚眾鬥毆在看守所關幾個月就出來了,犯不著軍隊出動。
說完達聖撓了撓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蘇先生,您今天叫我們來就是為了抓這些混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