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盒子是河老的遺物,村民們整理他的東西時發現的,然後就給我送了過來。”
“送給你了?河老不是有個徒弟嗎,他的遺物應該給他的徒弟才對,怎麼會到你這呢。再說了,你可是他的仇人呀。”
陳東令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當然,按照他的理解也沒有錯誤,河老死於蘇浩的手中,就算有遺物也跟蘇浩沒有半點關係。
陳東令接著道:“會不會是那幫村民搞錯了,或者說他們比較害怕你,所以就把河老的遺物送給你了?”
蘇浩搖了搖頭,這個猜想沒有任何的邏輯,如果是那幫居民怕他,更應該好好珍藏河老的遺物才對,畢竟在天河兩岸,河老有很大的威望。
“你看看那盒子上刻的字吧,看完之後或許你就明白了。”
陳東令低頭一看,臉色唰的一下就蒼白了。以陳東令的能力,他自然知道這幾個字不是後來刻上去的,而是在很久之前就有的,也就是說,河老早就把自己的後事給安排好了。
蘇浩接著道:“正如你所說,這玉佩乃是我們醫王口獨有的東西,河老不過是四龍陣下的一個邪物罷了,是我們醫王口的仇人,他身上怎麼會有玉佩呢?”
“當然,你可以覺得他是偷的,但我認為這種可能幾乎不存在。醫王口人每人一塊玉佩,玉佩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我從來沒有聽過我師父說醫王口有人把玉佩弄丟,哪怕是師叔當年離開醫王口,也是交出玉佩才走的。”
陳東令點了點頭,他也不認為這玉佩是河老撿的,簡直太扯淡了。
“難不成這個河老也是醫王口的人?”說完這句話陳東令就後悔了,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河老是四龍陣陣眼鎮壓的邪物,醫王口乃是正義的化身,兩者是勢不兩立,這河老又怎麼能是醫王口的人呢。
可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河老不是醫王口的人,那他怎麼會有醫王口的玉佩,這不管怎麼說都是講不通的事情,如今卻發生在蘇浩身上,實在是讓人費解。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調查清楚河老的身份,還是說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蘇浩思忖一會,覺得陳東令的說法不行,蘇浩不是遇難就退的人,如今河老的事情發生了,要是不把這件事弄清楚,恐怕蘇浩心裏會一直都有一塊石頭。
既然這樣,倒不如直接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河老是什麼身份,總是要給他弄出來。如果他是好人,至少也能還他一個清白。如果他是壞人,那也能消除掉蘇浩心中的愧疚感。
“河老的葬禮安排在什麼時候?”
“明天,這是當地的習俗,人死了之後不能放太久。”陳東令想了想又道:“當地人死了之後都是土葬,可他們要把河老的骨灰撒在天河之中,因為河老之前說過,他想守著天河一輩子,不管是生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