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甚好,這醫王山就由你來照看了。”
停了一下張老仙又道:“在為師的房間裏留有一封信,如果七天之內為師還沒有回來,你就把信打開,按照裏麵的內容去做就行了。”
黃偉傑堅定道:“不會的師父,您一定能回來的!”
話雖這樣說,張老仙顯然沒有往心裏去,默然轉身離去。
這一走,便再也沒有回頭,很快消失在崎嶇的山路之中。
薛彭魄拍了拍黃偉傑的肩膀,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也跟著轉身離去。
他心裏很清楚,此次一走,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但是這些話還不能直接說出來。
邪惡無情,修道無邊。
他們身為醫王口人,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生死不由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斬下眼前惡魔顱,還世間一個安寧,給自己一個交代。
良久之後...
醫王口基地的山門前站著兩道身影,直直的望著下山的路。
而在山腳處,也有兩個微小的身影在緩慢前行...
......
京都,木家。
木雅欣在臥室之中閑坐,手裏拿著刺繡,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繡的是一對戲水鴛鴦。
女繡鴛鴦,本來就是一種釋放愛情的信號,對於木雅欣來說也正是這樣。
她從戴蕊口中得知蘇浩已經回來近一個月,可遲遲卻沒有他的消息,更不見她人來京都。
雖然嘴上說著安慰戴蕊的話,但是在心裏木雅欣比誰都著急,隻不過她比戴蕊要成熟的多,所以在處理事情的方式上也就考慮的更加全麵。
“哎!”
一聲飽含幽怨的歎息從木雅欣的口中飄出,表達出了她深深的無奈。刺繡上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是她對蘇浩的愛和思念,卻不知道心愛的人兒什麼時候能夠出現。
“嘶...”
也許是滿腦思念之情太濃,鋒利的針竟然刺進了白皙的手指之中,木雅欣皺了下柳眉,趕緊放下刺繡將手指放進嘴裏吮吸起來,這樣的姿勢哪裏還像是一個富家大小姐。
“奇怪,怎麼什麼事都這麼倒黴呢?”
手被紮也就沒了繼續刺繡的心思,木雅欣幹脆把刺繡收起來,打開臥室的房門沿著樓梯走了下去。
從酒櫃裏取出一瓶紅酒打開,給自己倒上半杯,慵懶的躺在沙發上,順手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卻發現根本沒有心思去看電視。
半杯紅酒很快見底,迷人的臉蛋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微紅,她終於可以放肆的讓自己躺下,不再去理會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思緒。
就在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位男子,正是木家的家主木永昌。
自己的女兒木永昌自然很了解,因此他知道女兒心中在想著什麼,隻是這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也許是感覺到了什麼,木雅欣微微抬頭,見父親站在身旁,也就坐了起來。
攏了攏耳邊有些淩亂的秀發,她故作鎮定道:“爸,你怎麼來了。”
木永昌歎了口氣,在女兒對麵坐下,目光掃了一眼桌子上空空的酒杯,心疼道:“我的傻女兒,你長這麼大我還沒有見過如此狼狽的你,心裏放不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