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萬祥,你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蕭敬騰狠聲說道。
此時鄧萬祥臉色蒼白如紙,但是看向蕭敬騰的眼神無比惡毒。
而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鄧萬祥,你以為就憑莊碧凡和菲尼克斯幾個廢物,就能擋住我嗎?”
聽到這人的聲音,被蕭敬騰踩在腳下的鄧萬祥渾身立刻顫抖起來。
太玄來了!
太玄即然出現在了這裏,那就證明莊碧凡和菲尼克斯等人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隨後渾身鮮血,手裏拎著四個人頭的太玄,傲然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裏。
太玄直接將手中的人頭扔給了鄧萬祥:“他們已經死了,你所有的後路都沒了。”
此時的鄧萬祥頓時麵如土灰,這一次他是真的敗了,敗的很徹底,什麼都沒了,一個可用之人都沒了。
“鄧萬祥,祝你一路走好!”蕭敬騰說著話,一手扼住了鄧萬祥的喉嚨。
而鄧萬祥已經萬念俱灰,他已經放棄了抵抗的念頭。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鄧萬祥的頸骨被捏碎,腦袋立刻耷拉了下來,結束了自己生命中這最為瘋狂的一年。
而這時蕭正也對滅世下達了命令:“滅世,給我徹底搜刮鄧家,凡是鄧家直係,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滅世點點頭,帶著人馬殺向了鄧家深處。
這時蕭正看了一眼地麵上的烏拉諾斯:“鄧萬祥已經死了,你和他去地獄彙合,一起研究怎麼對付我吧。”
“好,戰龍,我在下麵等你。”說著話,烏拉諾斯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是敵人,但蕭正對於烏拉諾斯的這種英雄氣概,不畏生死的表現還是委欣賞的。
所以他也並沒太過折磨烏拉諾斯,一劍刺進了他的心髒。
殺了烏拉諾斯後,蕭正扭頭看了一眼紅鸞,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雖然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是蕭正卻沒多說什麼,而是將目光扭頭看向了蕭敬騰,同時身體也微微出現了一絲的顫抖。
而蕭敬騰卻向著蕭正身邊走了過去,臉上掛著微笑。
走到蕭正的身邊,蕭敬騰伸出手輕輕的拍了一下蕭正的肩膀。
就是這輕輕的一拍,卻讓蕭正臉上充滿了激動:“謝謝你。”
蕭敬騰淡定一笑,說道:“兄弟間不說這麼見外的話。這是爺爺給你的信,等你看了什麼都明白了。”
說著話,蕭敬騰從身上取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信,塞到了蕭正的手中。
看著蕭敬騰塞到自己手中的信,蕭正臉色微變,有些遲疑的看向了蕭敬騰。
蕭敬騰微笑說道:“打開看看吧。”
當初在蕭老爺子的離世時,就早已經將這信給準備好了,交給了蕭敬騰,隻不過蕭敬騰也不知道這最後一封信中究竟寫了什麼內容,他沒拆開過,一直等著交給蕭正。
蕭正點點頭,打開了這封信。
“蕭正啊,當你看到這封信時,說明我已經不在了,我已經和誌成、定康相見了……”
看到信中第一句話,蕭正心中猛然一顫,握著信紙的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攥住,呼吸也有些不穩,鼻子一酸,眼圈有些微微泛紅起來。
他回蕭家的時日雖短,和蕭老爺子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但是骨子中所流淌的血液卻帶著親情。
並且蕭正也是真心的喜歡蕭老爺子這個爺爺,雖然他已經蒼老,脾氣也不好,但是他卻是一個很可愛的老頭,至少在蕭正的心中如此。
此時在蕭正的眼睛變得有些模糊起來,這可以說是蕭老爺子的絕筆信,最後一封信卻是寫給了他,由此可見老爺子對自己的喜愛和重視程度。
“你不要怪敬騰,要怪就怪爺爺我吧,是我讓敬騰和你決裂的,是我讓敬騰和你兄弟反目成仇的,我知道這樣做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敬騰都非常的殘忍,但是我也沒任何的辦法,一切都是為了蕭家,你可以說我自私自利,說我將家族中的利益看的比一切都大,可以說我沒人性,沒親情,但是蕭家真的不能毀,必須要存在下去,不然我無顏麵對蕭家的列祖列宗。”
蕭老爺子字裏行間中充滿了無奈,充滿了苦澀。
蕭正從信上的內容能讀的出,當時蕭老爺子心中恐怕也是十分的糾結和掙紮吧?
“敬騰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他的心性,這孩子是個重情重義之輩,把蕭家交給他,我放心;雖然定康對我說過,讓我把蕭家交給你,讓你能給有自保之力,這點我曾經也想過,想過把蕭家交給你,但是最終我還是交給了敬騰。不是爺爺不相信你,也不是你沒這個能力領導蕭家,而是你樹敵太多了,我若是不在,蕭家在你的手中必定是四麵受敵,而且人心叵測,蕭家中定然有人不服你,畢竟你不僅剛回蕭家而且還是誌成和鳳仙的兒。蕭家現在已經有些風雨飄搖,我已經賭不起了,所以為了求穩,我把蕭家交給了敬騰,讓敬騰照料。就算到時候蕭家出現什麼事情,出現什麼意外,你也不會袖手旁觀。”
“敬騰仁慈心厚,最重要的是他心中的份親情依舊存在,交給他,我放心,就算蕭家有人心懷不軌想要逼宮,他也會忍下去,若是真的被逼的走投無路了,還有你能給幫他一把。如果是敬騰掌控蕭家,雖然一段時間內,蕭家的聲望將會一落千丈,但卻能存活下來,而且與你反目為仇,會製造一個假象,一個誰也不知道你和蕭敬騰到底有沒有反目的假象。到時候,別人在對付你時,應該會自動忽略掉蕭家,畢竟敬騰已經和你反目,在對付蕭家已經沒必要了。是不是感覺自己現在像是一個棋子,很是恨老子,恨不得罵老子……”
蕭老爺子這句話中充滿了得意忘形一樣,但是在得意忘形中卻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落寞。為了家族,拿自己孫子的命去賭,把他推到萬丈深淵,讓他自認為已經尋找到的親情轟然破碎,這份痛,常人誰你能幹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