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嬋從別墅逃出後,並未走太遠,而是在別墅附近藏了起來。
說到底,她還是放心不下呼延晚鍾和紅菱。
當天色終於看到魚肚白時,葉天嬋再也忍不住了,她還是悄悄的潛回了別墅。
當她回到別墅之後,別墅前的景象可謂是慘不忍睹,縱然是葉天嬋這種見慣生死的暗黑大姐大,望著那屍陳遍野的場景,也是不由的一陣心悸。
“師父,你在哪兒!”葉天嬋立刻呼喊著,尋找起呼延晚鍾來。
剛走了沒幾步,葉天嬋就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叫道:“小姐!”
葉天嬋順著聲音一看,立刻驚叫道:“紅菱!”
隨後葉天嬋立刻來到了紅菱旁邊,將紅菱抱在了懷中問道:“紅菱,你怎麼樣?!”
“小姐,為我報仇!”隨後紅菱腦袋一歪,再也沒了任何生息。
“紅菱!”葉天嬋淚水奪眶而出,如同瘋了一樣不停的大叫道。
“陶夢仙,我要將你千刀萬剮!”葉天嬋仰天長嘯咆哮道。
紅菱雖然是她的保鏢,但兩人卻是情同姐妹,如今紅菱為她而死,葉天嬋心裏可謂是恨意滔天。
冷靜下來之後葉天嬋沉聲說道:“紅菱,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接著葉天嬋輕輕放下紅菱,再次細細尋找呼延晚鍾。
一直找到一棵老樹下,葉天嬋才發現呼延晚鍾。
隻見呼延晚鍾安靜的躺在上上,胸口上一片鮮血,緊閉雙目,一動不動。
葉天嬋立即搶步上前,跪在了呼延晚鍾身邊,隨後顫抖著右手摸著呼延晚鍾的臉龐:“師父!”
葉天嬋呼天搶地的喊了半天,正當她絕望的低頭哭泣時,就聽到呼延晚鍾聲音微弱的叫道:“嬋……兒。”
葉天嬋立刻抬起頭,激動的說道:“師父,你沒事就好,你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呼延晚鍾慈祥一笑,卻製止道:“天嬋,不用了,我知道自己不行了,讓師父好好看看你。”
聽到呼延晚鍾這麼說,葉天嬋心頭猛然一緊:“師父,你不要亂說,你一定會沒事的!”
呼延晚鍾也不答話,用老手摸著葉天嬋的俏臉,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突然呼延晚鍾的手從葉天嬋的俏臉上滑落,人也一歪,倒在了葉天嬋的懷中。
“師父!”
這一次任憑葉天嬋怎麼呼喚,呼延晚鍾都不可能再回答她了。
此時,葉天嬋腦海中情不自禁的閃現出了和呼延晚鍾在一起的畫麵。
當葉天嬋遇到呼延晚鍾時,她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孤援無助,他收留她,教她功夫,奈何葉天嬋不適合練武,無法繼承他衣缽,但是他卻沒舍棄葉天嬋,一直含辛茹苦的將葉天嬋給養育成人。她遇到危險時,呼延晚鍾總是第一個擋在她的身前。
如今,待他如慈父的呼延晚鍾,就這樣死了,死在了她的麵前。
此時葉天嬋隻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她此時才體會到什麼叫痛不欲生。
黑夜之下,她跪在呼延晚鍾的身邊痛哭起來。
而就在葉天嬋嚎啕大哭時,在她身後有個幽幽的聲音歎息了一聲,輕聲說道:“還是來晚一步。”
……
呂念祖在抓走宋晰月後,便直接離開了星湖市。
呂念祖根本沒想到,他派出去的人馬沒有一個完成任務的。
除了他這一路,剩下的都沒能擒回想要的人。
這一戰,不光是蕭正這邊,呂念祖也可謂是損失慘重。
但總體還說,他還是成功了。那些女人再怎麼樣,也不如宋晰月重要。
不僅因為宋晰月是蕭正真正的老婆,而且不要忘了,宋晰月手裏還掌握著人體潛能藥劑呢。
所以一向知進退的呂念祖懂得見好就收,抓住宋晰月後,果斷撤離。
在車上,宋晰月輕蔑的看著呂念祖,說道:“你以為蕭正最在乎的是我嗎?”
“不是嗎?”
宋晰月微微一笑:“不是,蕭正最在乎的女人叫蘇澈。”
聽到宋晰月這麼說,呂念祖的眉頭立刻皺在了一起:“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我想起了,是那個曾經照顧林鳳仙的小姑娘吧?”
“不錯。”
“你告訴我這些為的什麼?是想說我抓錯了人,你並不重要?”
宋晰月冷笑說道:“她是個比我還要強悍的人,你會為低估她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呂念祖臉上沉,立刻問道。
宋晰月卻是笑而不答,而是突然問道:“我哥是不是被你陷害的?”
呂念祖微微一笑,說道:“要說起來,你還應該感謝我才是。如果按照陶夢仙的想法,本來是想要將他四肢全給廢掉的。但我卻勸陶夢仙不要那樣,那樣以後帶著宋猛跑路太麻煩,所以最後才是隻穿了你哥哥的琵琶骨。你看看我是不是很仁慈?”
宋晰月聞聽,臉色鐵青的罵道:“呂念祖,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謝謝,這個我早有準備。”
……
當陶夢仙出現在哲裏木時,那些苦等的各大勢力的猛人,不由的都是精神為之一震。
而在蕭正他們所在的帳篷中:“我覺得我們應該見見陶夢仙,反正躲不過這一劫的,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
蕭正的話音剛落,慕容遠就立刻點頭說道:“蕭正說的不錯,絕對不能讓陶夢仙先發製人,我們要率先而動。而且今天我們就算不見陶夢仙也得見,他會逼著我們去見。”
其他人見狀紛紛點頭,都覺得應該搶點主動權是為上策。
這時宋猛說道:“陶夢仙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他既然出現在了哲裏木,那麼必定還有其他準備。”
“有什麼準備?”
宋猛輕歎一聲,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但他做事一向是有備無患,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宋猛猜的一點都沒錯,此時呂念祖已經帶著宋晰月馬上以達哲裏木草原了。而宋晰月就是對付蕭正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