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有些大逆不道,霍先生卻高昂著下巴,毫不退縮。他這個樣子就好像他是天生的贏家,就好像斷定了唐家會妥協一樣。
“不,二叔,我不願意。”我抓緊了唐柏駿的手,指甲不知覺得陷進了唐柏駿的手心裏,尖聲道:“二叔,救我。”
“我侄女不願意。”唐柏駿看似也有些忌憚著霍先生,並沒有對他的囂張態度表示更多的不滿,反手握了握我的手,安慰道。“霍先生,林小姐很得您喜歡,可是林小姐也是我病重的父親的開心果,如果你實在是覺得林小姐有趣,你在本市期間,不如這幾天林小姐帶你去逛逛,等你走了,林小姐還是回來給我父親解悶,這樣兩不影響,如何?”
唐柏駿三言兩語的,將霍先生口裏情色的關係改成了覺得我有趣才想帶著我解悶的味道,這樣維護我,我是有點感激的。
我早已鬆開他的手,卻步子挪了挪,特意整個人躲在他後麵。
“唐總,為了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姑娘得罪我,真的值得嗎?”霍先生挑挑眉頭,明顯對這個說法不苟同的樣子,冷厲道。“既然唐總如此不通人情,那我也就不奪人所愛,隻好就這樣了!”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經過我的時候,特意絆了絆我的腳,這樣巨大的力道,我穿著高跟鞋站的並不穩,摔倒在地上。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徐寶盈再次吃驚,正要將我拉起來的時候,卻指著我的裙擺問:“林溪姐,這是什麼?”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我這才看到,我的裙擺已經被撕的不像樣了。今晚發生的事太多,我都快把這茬給忘了。
我暗叫不好,隻尷尬笑著:“在花園的時候摔了一跤,可能是掛破了,沒事啊!”
“我怎麼覺得,這不是掛破的,這是用手撕的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張曼琳,悠悠的說了一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本來唐柏駿就誤會我,現在證據確鑿,他豈不是更加不相信我了。我忽然想清楚了霍先生為什麼要將我的裙子撕的更壞,我真的很後悔我沒有從一開始就跟他撕破臉皮,我也搞清楚了臨走時候霍先生唇邊的那一抹微笑是幾個意思。
徐寶盈恨恨的瞪了張曼琳一眼,將我拉了起來,將我拉去她的房間:“林溪姐沒事啊,掛破了就掛破了唄,我們現在去我房間換一條。”
等我再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張曼琳已經不在了,隻有唐柏駿,和徐氏夫妻。
在臥室裏洗過冷水臉定了定神的我,現在心情也稍微恢複了一點,我也不管唐柏駿心情怎麼樣,特意的先去看了看林美月的臉。
果然,我看到了林美月眼裏的擔憂,我暗暗的確定了我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這個霍先生應該是跟我的親生父親有關係。不管是不是有關係,霍先生對我沒好感,甚至於是厭惡,這是真的。落到他手上,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那他現在是幾個意思呢,故意跟我搞曖昧,還要帶我走,是幾個意思呢?
我的眼神跟林美月對上,但我沒敢想太多,唐柏駿在我前麵哼了哼:“還不快點跟上來!”
他現在心情不好,我也不敢忤逆他,我小跑上跟上去。
回去的時候是坐的唐柏駿的車,上車的時候,我自覺的走到後麵,他卻吼了我:“還不過來。”
沒辦法,我隻好跟上去,坐了副駕駛。當車子開出徐家的範圍,走在盤山公路上,我漸漸的回過神來。
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陰沉的臉,我覺得很害怕,我害怕他不相信我,也害怕他不理我,更害怕他誤會我。
“我們沒有,真的沒有,那是他故意撕破的。”我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小聲的辯解道。“他故意這麼做就是要讓我被誤解,你別著了他的道。”
唐柏駿冷著臉,不吭聲。
“我真的沒有,我也是受害者,我不想被捉弄不想有一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你一定要維護我,要保護我,好嗎?”我盡可能的用上了自己覺得最柔和的口氣,我的手越過座位,搭上了他的胳膊。他在開車,他擺了擺手,我搭上了他的大腿。
“我隻有你,唯一保護我的隻有你,你別讓我落入他人之手,好不好?”我揉了揉他的大腿,輕聲的說。
我不想自己這麼軟弱,但他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我不想自己去跟霍先生硬拚硬,那樣的話,我擔心自己被秒成渣,擔心我秒成渣都夠不上霍先生一條腿。
我注意到了徐德輝說的話,帝都來的霍先生,帝都是政治權力中心,那...
徐德輝生意做得也不小了,唐家的生意也不小,如果十個一般人,不至於害怕的。那麼,隻可能是霍先生家裏位高權重,重到徐德輝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