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我們都曾沾染鮮血(1 / 2)

“我怎麼不敢回來?”我冷笑著回擊道,經曆了這麼多,我再也不是哪個懦弱的林溪。

唐家都把我賣了,唐德斌賣我,江雪琳補刀,唐柏駿心狠拋棄背叛,我對他們,怎麼可能還保持著初心?

我也不怕得罪他們,就這樣吧,先把這裏應付過去,等霍東雲來了,帶我走。就算以後去了北京會有更多更殘忍的事等著我,我也不想再強忍著呆在這個城市,麵對著這惡心的一家子了。

“你...”唐柏駿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氣生氣得過了頭,見我這麼個囂張的樣子,反而說不出話來了。他一口氣在喉嚨口滾了滾,嘴巴張了張又壓了下去,冷笑道。“好,榜上王家了翅膀硬了是嗎?好,我管不了你了,二叔發誓,從此以後你的事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話雖是這樣說的,可是不知道是在固執什麼,他拽著我手腕的手卻不放開,我發泄之後心裏有些忐忑的。我不想多跟他講一句話,我不想這樣僵持在門口,我也不喜歡這個屈辱的質問的方式,這讓我覺得惡心。

我對他的心已經死了,我不覺得他還有臉麵和立場來質問我。

我奮力掙紮,可是越是奮力,他卻是不鬆手。他手勁很大,死死的捏著我的手腕,毫不撒手。

“怎麼?榜上後台了就不理我這個二叔了是不是?”他還在笑著,可在我看來,卻是獰笑。

他一手捏著我的手腕,頭探過來,一口咬在我臉上,他舔了一下,笑道。“哼,就連你在床上都是我一手教出來的,現在還要跟我劃清界限了是不是?”

“你混蛋。”我氣急了,掙紮無奈之下,一口唾到他身上。

我覺得自己特別的可憐,這樣的可憐,不止因為被賣了遭受了那麼多的苦楚,而是因為,我口口聲聲說好的堅強無敵,可當我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當他對我下狠心的時候,我還是下不了手。

我痛恨自己的懦弱,懦弱讓我掙紮不開,讓我除了哭做不了其他的分毫,讓我再一次顏麵盡失,將屈辱和眼淚和盤吞下踩在腳底。

可是,他不懂,他沒有心,不會懂得我的傷悲。

他的眼睛瞪的老大,動作卻更加生猛了,收起了剛剛還唱反調的冷笑,瞪眼道:“剛剛看你罵我的時候不是很帶勁嗎?怎麼現在慫了?你是我侄女,叔叔調教侄女不是應該的嘛,你哭什麼?”

“是,我是你侄女,不是你發泄的c伴!”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甩開了他,也挺直了腰杆冷笑道。“唐柏駿,你敢不顧倫理拿我的身體取樂,我也隻當嫖了一個活還不錯的鴨子了。可是我現在不需要你了,我現在已經榜上靠山,隻要我想,要多少都呼之則來,所以,你滾吧!”

“你...”他再一次無語,不可置信的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自己,冷笑。“好,如果你真的這樣想,我也隻當睡了個膚白貌美還是處還不要錢的雞!”

他眉宇間似乎有化不開的憂愁,但我卻無暇顧及。他憤怒的拂袖而去,徒留我的悲傷,碎成了一片一片。

我踏步上了樓梯,一級一級的,隻覺得自己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走到至高點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隻看到夜風中那個男人的背影,特別的寂寥。那樣的寂寥,就好像有什麼無法言說的苦衷一樣。

我不想心酸,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抹幹了眼淚,扭頭進了主樓。

我看到了唐德斌,還有陪伴在他身邊的江雪琳,夜深了,他們倆竟然沒睡。那樣的架勢,就好像是在等我過來似的。

不過,我知道他們不是在等我,因為,我還看到了唐希進。遠在新疆的唐希進,竟然比我還回來得早,其中有什麼貓膩,我都不想多說了。

我進來了,他們隻給我一個眼神,就不再看我了。我也樂得搬了把椅子坐下來,看好戲。

“爺爺,我再叫你一次爺爺。”唐希進抿著唇,眼裏眉間藏不住得洋洋自得的笑意。

“小雜種,別叫我爺爺。”唐德斌氣的胡子一跳一跳的,直喘氣。

江雪琳連忙拿來藥給唐德斌吃,一邊吃一邊勸。我在旁邊看得直冷笑,一把年紀了,曾經多牛逼又怎麼樣,還得服老啊!自以為把這些小輩都玩弄於鼓掌之中,可心眼跟得上,身體卻跟不上,這不是白瞎了嗎?

“小雜種?嗬,爺爺,你怎麼能說自己的孫子是小雜種呢!”唐希進不以為意的笑笑,喝了一口茶,眼角一凜,悠悠道。“爺爺,你沒有錯,怪隻怪你夠狠心,為了保全唐家的麵子沒有當場殺了我,這不,才給了我機會要我回來啊!可是,你現在急躁都沒用了呢,王老三死了,骨灰都沒有了,我爸死了,我媽也死了!死無對證的事,你敢拿唐家血脈開玩笑嘛?你敢肆無忌憚的說我不是唐家的孩子嗎?你敢拍著胸膛說我爸戴了二十多年綠帽子嗎?不,你不敢,我就是唐家唯一的孫子,我將來還要跟你分家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