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儒澤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後放心的合上了筆記本,帶著皮殼和筆記本走出藏書室又回到了林家。
林媽媽迎了上來:“少爺回來了。少爺看起來有些疲憊,我給少爺做了您愛喝的粥。”
林媽媽把林儒澤脫下來的外套遞給女傭後,接過了侍從手裏還在冒著熱氣的粥:“少爺您喝點吧。”
林儒澤看了一眼林媽媽遞過來得粥又看了一眼林媽媽,林媽媽察覺到林儒澤的目光將頭低了下去。
林儒澤自然看出了林媽媽的心思便說道:“林媽媽,我就不喝了,待會兒我還要去一趟樓煜城那裏。婉婉現在在醫院,不過沒有大礙。管家準備車去樓總的別墅。”
林媽媽本來聽到婉婉在醫院還很擔心,但是又聽到林儒澤的下一句便安下了心。聽話的將粥和女傭侍從都招呼走了。
林儒澤帶著記滿筆記的筆記本和被自己藏在箱子裏的皮殼上了管家準備的車。
管家邊開車便透過後視鏡觀察著林儒澤的表情。
林儒澤也察覺到了管家的異樣便看著窗外問到:“管家你有什麼事嗎?還是我臉上有髒東西。”
管家一個激靈立刻仔細開汽車來:“沒有少爺。”
林儒澤笑了看著後視鏡裏管家的臉:“有什麼事就說吧。我不會介意的。”
管家思慮了一會兒便為難的開了口:“少爺,今天早上林媽媽的事,您也別怪林媽媽,她也隻是太擔心小姐了。”
管家說完又偷瞄了自家少爺一眼,生怕他生氣。林儒澤生起氣來,怕是這座城都要抖上三抖。
林儒澤別過頭:“你說的是這件事啊。林媽媽自婉婉出生起便留在林家做工,在林家呆了大半輩子。她是看著婉婉長大的,關心婉婉也是好事,怎麼會怪她。”
林媽媽在林家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是看著婉婉長大的,對婉婉的愛有時候讓他這個哥哥都自愧不如,在一定程度上也算婉婉的半個母親。
林媽媽的大半輩子都耗在了林家。期間林儒澤有提過給林媽媽一大筆錢讓林媽媽告老還鄉的。但林媽媽不願意。
其實歸根結底林媽媽是舍不得林婉婉的。她一輩子沒個一兒半女,早就把林婉婉當成了親生的女兒。
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切塵埃落定,林儒澤就把林媽媽送回老家。說到底林儒澤覺得林媽媽留在他們家不是長久之計。一切都是要塵歸塵土歸土。而且林媽媽還有一個老伴是時候讓人家團聚了。
回想間林儒澤便到了樓煜城的別墅。剛下車妙菡就走了上來:“林先生,我們家樓總在會客廳見客人,請您先跟我來。”
林儒澤跟著妙菡往樓上走,路過會客廳恰巧門沒關,林儒澤順勢往裏看了一眼。
樓煜城正跟幾個肥頭大耳的老板聊得正火熱,一股怒火從林儒澤的心裏往上燒。
他衝進去想問清楚樓煜城想幹什麼,自己的妹妹現在生死不明,他倒好與別人談笑風生,當時說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是騙人的嗎?
雖然有這樣的衝動但林儒澤還是忍住了,轉頭問在前麵引路的妙菡:“妙菡,會客廳裏跟你們家樓總有說有笑的那幾個人是誰?”
妙菡沒有回頭待轉了個彎之後開口:“那幾位是我們家樓總的生意夥伴,聽說我們家夫人受了傷,特意來慰問。”
妙菡特意加重了“慰問”這兩個字。林儒澤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林婉婉出現之前,有幾次慈善晚宴他見過那幾位老總。在宴會上不是帶著自己的女兒就是帶著自己的外甥女、妹妹什麼的,要介紹給樓煜城和自己。
現在有消息放出去,樓煜城的新婚妻子林婉婉在大婚當天遭到綁架救回後生死不明。那些個老狐狸自然是擠破了腦袋想要給樓煜城介紹自己家的人了。
林儒澤到樓煜城的書房後氣也消了一半。另一半自己留著,倒是很想看看樓煜城他對那些老總的女兒們是個什麼心思。
“樓總。”妙菡進入會客廳到樓煜城身邊耳語了幾句。
樓煜城露出了客套的微笑站起身向在場的幾隻老狐狸微微了點了點頭:“抱歉各位,現在煜城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失陪了,請自便。”
樓煜城出了會客廳的門示意妙菡不要讓任何人到樓上去,妙菡也要吩咐才可以上來。
樓煜城推開書房的門,就看見林儒澤背對著自己看著牆上的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