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淨不慌不忙,雙手一圈,一個靈光結成的圓環迅速放大,將他的掌力擋在外門。
背後激烈的聲響,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拳頭大的碎石雨點般從身邊呼嘯而過。
可是張揚沒有回頭,仍舊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這些時日以來,經過諸多磨難的洗禮,張揚已經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根本沒有道理可講。所以,在他強大起來之前,他不再打算同任何人講道理了。
離開輪回峰,張揚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他站在一處亂葬崗子上,任憑山風激烈的吹打著他的臉龐、他的衣衫,心中一片茫然。
過了好一會兒,看著一個個胡亂突起的墳頭,忽然想到:“那日昏迷中被玄淨大師帶離張家村,還沒來得及給娘下葬,須得回去看看。”
於是辨明方向,向老家方向趕路。
下得輪回峰來,他身上一文錢也沒帶,囊空如洗,所以一路上也不找人煙密集的村落和鎮甸落腳,隻在荒山野嶺之間行走,餓了就打獵充饑,困了就樹上休眠。
這一日,正在山間行走,忽然迎麵碰上兩個漢子,一個刀疤臉,一個鷹鉤鼻,臉上都透著濃濃的煞氣。
那兩個人在密林之間碰到陌生人,似乎也吃了一驚。
刀疤臉忽然向張揚撇撇嘴,低聲道:“你瞧像不像?”
鷹鉤鼻凝目瞪視了張揚一眼,又從背囊中取出一副畫卷,對照了一下,忽然大喜道:“沒錯,就是他了!這下可要發大財了!”
張揚見二人神色閃爍,情知這二人不懷好意,本來沒打算理會他們,但聽到發大財三個字,不由得冷笑一聲,湊上前來,說道:“兩位老兄有什麼發財的買賣,可否介紹一二?”
刀疤臉微微一愣,幹笑道:“敢問尊駕是否姓張?”
張揚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在下張揚。”
鷹鉤鼻大叫道:“還等什麼?”說著忽然一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柄精光四射的匕首,左手快無可快的按住張揚的肩膀,同時匕首刺出,正中張揚小腹。
鷹鉤鼻出手之快,遠在張揚意料之外,刹那間,張揚隻覺肋下一涼,隻道自己已經身負重傷,去死不遠了,不料過了半晌,卻不覺得有疼痛的感覺。
“咦!”鷹鉤鼻大叫道,“古怪,古怪!這小子殺不死!”說著,手腕一翻,精光閃處,匕首已然刺向張揚的雙眼,來勢更加凶狠快捷。
張揚急忙將頭一擺,讓開這如風似電的一擊,他深吸一口氣,正要反擊,忽然胸口一麻,已然被那刀疤臉一拳擊中,刺眼的電光流出刀疤臉的拳頭,又鑽向張揚的胸口大穴。
卻聽咕咚一聲,刀疤臉害人不成,自己反而軟軟的癱倒了。
張揚微覺奇怪,這刀疤臉拳上的電勁十分驚人,隻是力道就完全不夠看了。他微微一麻的當兒,鷹鉤鼻身子一晃,再次衝了上來,手中的匕首閃電般刺出七招。
張揚見他手法委實太快,比快肯定是比不過他,於是一咬牙,合身撲了上去。
嗤嗤!張揚身上連中兩刀,隻覺得微微一疼,鷹鉤鼻卻慘叫一聲,虎口震裂,精光一閃,匕首被震得飛出十多米,鏗的一聲,插在一株大樹上。
張揚的手早已扣住了鷹鉤鼻的背心,他大喝一聲,火勁猝發,鷹鉤鼻逃避不得,慘叫一聲,周身起火,劈劈啪啪的燃燒起來。
鷹鉤鼻慘叫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張揚喝道:“是誰教唆你們來殺我的?從實招來,便饒你狗命!”
“沒人教唆,沒人教唆!”鷹鉤鼻連聲說道,“是我們在酒館看到有人出一萬枚金幣,懸賞小爺的腦袋,我們兄弟一時豬油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