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權放人,可總該知道人關在什麼地方吧?”張揚冷冷的問道。
嶽長空不由得有些錯愕,他張口結舌的說道:“小子,你、你、你真的不想活了?”
“這不關你的事。”張揚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你隻要把我帶到關人的地方就可以了。”
“是不是我帶你去了,你就放了我?”嶽長空充滿希冀的問道。
“當然。”張揚冷笑,“你的性命,我並不感興趣。”
“好吧,”嶽長空痛快的說道,“既然你真的想死,那麼我成全你就是。”
“好極!”張揚一聲冷笑,忽然伸手向戰俘營中那幾個所在人從中的守衛隨手一指,喝道:“你們幾個,給我滾過來!”
那幾個守衛早先見同伴被武玉真痛加折磨,隨後又被張揚一把捏死,早就嚇得麵色如土,身子抖得篩糠也似,他們努力蜷縮著身子,藏在人群之中,隻盼能瞞過張揚的眼睛。
哪知張揚這幾天以來,對無妄天眼的領悟越來越深,常能洞察秋毫之末,而守衛的服飾和戰俘們破碎襤褸的服飾大有不同,當然一眼就能看破他們的把戲。
六個守衛抖索索的站起身子,可大家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向張揚走近一步。
“你們欺淩戰俘、毒打孩子的勇氣呢?”張揚厲聲喝道。
六個守衛忽然全都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說道:“小的知道錯了,求大俠高抬貴手,饒笑得一條狗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嶽長空看到這幅場麵,心口氣得幾乎要炸裂了,暗道“這六個沒有卵的賤骨頭,等老子一脫魔掌,一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段,省得你們給魔龍山丟人現眼!”
張揚根本不理會守衛的巧言開脫,他的身子鬼魅般欺上前去,雙手探出,濃黑如墨的掌印須臾間印在了六個守衛的胸口。
那六個守衛頓時慘叫起來,滿地打滾,離奇的是,他們並沒有當場喪命。
這次出手,張揚的分寸拿捏得極為精細,既不至於一擊斃敵,又能讓他們痛不可當,如熬酷刑,也算是為在場的百餘名戰俘出了口惡氣。
“妹子,你陪著孩子們待在這裏。”張揚對武玉真說道。
武玉真大急,問道:“那你呢?”
張揚目光嚴厲的看著嶽長空,說道:“我要讓他帶我去見九皇子,順便把那小子救出來。”
嶽長空嘴角浮現出一個嘲諷的微笑,說道:“對極,九皇子被關在一個沒有任何危險的地方,你一去就能把他救回來,絕對不會傷到一根頭發。”
他在話中的諷刺意味十分明顯,武玉真聽了,更加不放心,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關押九皇子的地方,一定十分凶險,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張揚笑了笑,緩緩說道:“好妹子,你的心意我領了。正是因為那地方太凶險,所以我才不敢讓你陪我涉險,那黑衣人的手段你也看見了,如果你也去了,我還要分心保護你,更加有敗無勝……”
武玉真急道:“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張揚目光掃過傷痕累累的戰俘群,說道:“你先在這裏照顧他們,回頭我救出九皇子,就來跟你們彙合。到時候,我們帶上所有的戰俘,一起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可是……”武玉真左右為難,幾乎急哭,“正如這姓嶽的所說,我們就算了救了所有的戰俘,也無法給他們提供足夠的生存的資源,到頭來,說不定,他們會死的更快……”
張揚搖頭道:“你忘記了我們和老板娘的約定了嗎?隻要能出去,這百十張嘴,就著落在那老板娘的身上,她若是敢食言,我就拆了她的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