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一個轟雷般的聲音滾滾而來,不問可知,是外門刑堂之主邢如風來了。
邱臣一把拽住邢如風,厲聲說道:“你們東院弟子殺了我們執法堂的人,該當如何辦理?”
邢如風一愣,說道:“我們東院弟子誰有這本事,能夠殺死執法堂的人?”
“哈,還真不湊巧!”邱臣滿臉怒火,指著張揚說道:“這小子就有這個實力!”
邢如風愕然道:“他真的行嗎?”說著喬癡裝呆,向張揚喝問,“你,為什麼要殺執法堂的人?”
張揚抄著雙手,冷笑道:“我沒有殺人!”
“好漢做事好漢當,”邱臣歇斯底裏的跳腳說道:“小雜種,做了不認,算什麼狗熊?”
邢如風攤著雙手,說道:“看見了,他說他沒有殺人!”
邱臣怒道:“他說的話,怎麼能信?”
林默再也忍耐不住,大聲說道:“這幾日,張揚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我可以作證,他根本沒有殺人!”
說著,宋強、張書豪和崔雪晨都站了出來,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都可以作證!”
“你們說的不算!”邱臣滿臉怒火,將一張臉皮燒得紅裏透紫。
邢如風冷笑道:“他們說的不算,那你說的就算了?”
“廢話!”邱臣暴怒道,“因為我們這裏死人了,而且死了很多人!”
張揚也忍不住不生氣,怒道:“你一口咬定我殺了人,我到底殺了誰,你倒是說啊!”
“還是讓我來說吧!”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寧孤雲。
張揚不知道為什麼,見到此人,頗有幾分心虛氣短,幹笑道:“寧師兄,你妹妹還好吧?”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在場的東院弟子頓時想起那日寧映雪的狼狽模樣,無不笑得前仰後合。寧孤雲惱羞成怒,俊臉一沉,冷冷的哼了一聲,喝道:“奸佞之徒,你殺了這麼多人,又企圖羞辱我妹妹,當真半點人性也沒有了嗎?”
“說來說去,到底誰死了?”張書豪喊了一嗓子,“總不能死個人便怪在張揚的頭上吧?”
“問得好!”寧孤雲冷笑一聲,緩步走上前來,“從三天前開始,我執法堂的弟子,每日都會莫名其妙的死掉十個人,到現在已經共有三十個人死於非命!”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哦”了一聲,目光齊刷刷的投向張揚。
畢竟,在歸隱峰上,隻有張揚和執法堂的仇恨最深,而且雙方實力相當,他確實有這個能力殺死這麼多的執法弟子。
所有人中,唯有林默等人才相信張揚是清白無辜的,因為這幾日他們確實是寸步不離。張揚就算想要殺人,也是分身無術。
“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誰這麼喪心病狂!”寧孤雲雙目緊緊的盯著張揚,眼睛裏流露出刻骨的仇恨之意。
張揚也覺得毛骨悚然,能在短短三日之間,接連殺死三十名執法弟子,這等手段,委實驚人,瓜田李下,自己身處嫌疑之地,確實不太好開脫。
“寧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說的是張書豪。
寧孤雲並不認得張書豪這種小角色,他臉一沉,冷冷道:“我哪裏不對了?”
張書豪冷笑道:“你們執法堂的弟子死了,張揚是第一個嫌疑人。試問一聲,張揚上山之前,我們東院不明不白死去的弟子,又該懷疑到誰的頭上?”
早在張揚上山之前,執法堂就對東院弟子百般欺壓,當時不少個性強硬的東院弟子都慘遭暗殺,隻是沒有證據,執法堂又是強勢之極,凶手是誰,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誰也不敢把話挑明,因為那根本就是一條死路,誰站出來,誰就得死。
張書豪的話,頓時喚起了東院弟子們的慘痛回憶,大家紛紛叫囂起來:“不錯!我們這邊死的人,又是誰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