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魔氣大盛,牆壁上出現了一道門戶。
女魔徒冷冷的瞧了張揚一眼,說道:“請吧!”
張揚皺起眉頭,運起靈識,向白翎羽問道:“白前輩,是這兒嗎?”
“沒錯,可是……”白翎羽的聲音有些遲疑,沉吟道,“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就不管他了。”張揚的靈識說道,“既然就是這個地方,我們就進去吧!”說著,對女魔徒傲然一笑,大步跨入那道門戶。
一陣晃眼的光芒閃過,張揚和郯城縣、武玉真已經出現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
這裏像是一個巨大的山洞,三人此刻正站在一座祭壇上,祭壇的中心和四角各有一根巨柱,支撐著穹頂。巨柱上滿是猙獰醜怪的雕塑,到處都雕刻著吃人的怪物。
祭壇聳立在一個詭異的湖泊之中。之所以說這個湖泊詭異,是因為這個湖泊之中的水,盡是觸目驚心的血色,雖然嗅不到刺鼻的氣味,但強烈的視覺刺激,卻讓人極易產生幻覺,仿佛這片湖泊的下麵,就隱藏著累累的白骨,和模糊的血肉。
祭壇的神龕上,一個身披黑衣鬥篷的人盤膝而坐,雙目低垂,神色異常安詳。
“魔徒!”武玉真吃了一驚,叫出聲來。
楚天心安慰道:“老婆別怕,我們一路來碰上的魔徒的還少嗎?還不是神擋殺神,魔擋殺魔,怕他個鬼!”
那魔徒聞言,緩緩睜開眼睛,笑道:“好大的口氣,你們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楚天心撇撇嘴巴,冷笑道:“總之不是什麼好地方。”
“你這話也不能算錯了,”魔徒歎了口氣,“這個地方殺氣極重,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在此喪命。不過,能在此處殞命之人,都是跟魔神結緣的人,也不能就算是壞事了。”
“跟魔神結緣?”武玉真聽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魔徒笑了笑,指著祭壇上的柱子,說道:“你們不妨仔細看看。”
張揚等人將目光投了過去,這才發現,原來每一根柱子上,都拴著粗大的鐵鏈,鏈子上兀自滴著鮮血,很多地方仍然殘留著血肉。
“這是我們向魔神獻祭的地方。”魔徒的聲音漸漸的低沉下來,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異常恭謹,他輕聲細語,似乎生怕吵醒了沉睡在祭壇上空的大魔神。
武玉真花容慘變,身子不住發抖。楚天心摟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別怕,咱們什麼場麵沒見過?還能被這癟三嚇住?聽我的,回頭揍得他連他爹媽都不認得。”
張揚冷笑一聲,說道:“有點意思,隻是我不大明白,為什麼你這樣崇拜魔神,自己卻大模大樣的坐在神龕上,難道就不怕對魔神不敬,褻瀆天威?”
“你懂什麼?”魔徒神色肅穆,搖了搖頭,說道,“這時我們族中的儀式,隻有經過這個儀式,才能成為真正的魔族戰士。”
“這麼說,你目前還不能算是魔族的戰士了?”張揚譏誚的問道。
魔徒露出一個傲慢的笑容,森然說道:“我十三歲就已經成魔了。隻不過,此處是我魔族的聖地,我要重新洗禮一次,成為真正被大魔神認可的魔族戰士!”
“神經病!”張揚冷笑一聲,說道,“我不關心你這些狗屁儀式,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去過人族的張家村?滅村慘案是不是你幹的?給我如實回答!”
他這一聲大喝,猶如雷霆霹靂,直震得血湖生波,祭壇晃動。
魔徒愕然說道:“什麼張家村,聽都沒聽過!”
“那你見過我嗎?”張揚冷冷的問道。
魔徒微微冷笑道:“以前沒見過,現在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