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四 相煎何太急
張揚默運搜魂大法,尋找朱玉笙的蹤跡。他悟性奇高,這幾日來,對搜魂大法的領悟更是令曆冰也自歎不如,可是這一次,他的神意搜遍方圓百裏之內,也沒有發現朱玉笙的蹤跡。
“奇怪了!”張揚心中暗暗稱奇,“難道她跑到百裏之外了?”眼看半個時辰過去,他還是毫無頭緒,不由得煩躁起來。
忽見前麵樹林中鳥雀驚飛,似有殺氣。張揚心中一動,便悄悄靠近過去。這時,搜魂大法的靈識之中,猛然出現了朱玉笙的痕跡。
“好哇!”張揚心中暗喜,“原來你藏在這裏,卻害我到處奔波!”他悄悄的潛伏過去,忽見樹林中人影翻飛,參差不齊的樹林成排的倒下,似乎有人在劇烈搏鬥。
張揚心中一凜,暗道:“怎麼回事?難道是朱玉笙碰上了什麼敵人?”
他悄無聲息的走上前來,隻見十個身披黑色鬥篷的少女將朱玉笙圍在垓心,另有一個少女正在和朱玉笙劇鬥,兩個女子高矮仿佛,身材也極為相似,幾乎分不清誰是誰。
張揚隻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那個和朱玉笙搏鬥的少女的身份,正是曾經被他收為魔奴的朱玉玲,也就是大將軍朱傾城的親生女兒。
“奇怪,她倆不應該是親生姐妹嗎?”張揚心中暗忖。
隻見朱玉玲展開一雙玉掌,上下翻飛,著著進迫,將朱玉笙逼得險象環生。不出所料,她使的招式,全是曆獸一脈的技法,若非張揚這幾天時常加以點撥,朱玉笙早就落敗了。
朱玉玲的招式極為毒辣,招招都是追魂奪命的殺招。朱玉笙差在對於天魔寶藏的技法修習日淺,有些時候,雖然明知對方的招式變化,但應付起來,還是十分的艱難。
“賤人,你哪裏學來的天魔絕學?”朱玉玲恨恨的一掌拍中朱玉笙的胸口,冷冷的問道。
朱玉笙臉色煞白,暗咬銀牙,卻不答話,雙手一引,繼續和朱玉玲激戰。隻聽朱玉玲冷笑一聲,出手越發狠辣,朱玉笙抵敵不住,接連倒退。
眼看朱玉笙的脊背就要撞到朱玉玲的手下侍女,那兩個侍女同時出手,按住了朱玉笙的肩頭。朱玉笙隻覺肩頭一沉,兩股強大的勁力湧來,竟然製得她毫無反抗之力。
“啪啪啪”三聲,朱玉玲狠狠的抽了朱玉笙三個響亮的耳光,喝道:“賤人,你再不從實招來,我就把你剁成十七八塊,扔去喂狗!”
張揚看不下去,忽然笑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朱玉玲登時看到了張揚,俏臉上先是一陣慌張,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嘴角浮現出一抹狠毒的冷笑,森然說道:“小雜種,你來的正好,省得我到處找你!”
“你找我做什麼?”張揚笑嘻嘻的說道,“莫不是急著侍寢麼?”
朱玉玲大怒,正要開口叱罵,她身邊的十個黑衣少女已經先罵了出來:“好大的狗膽,竟敢侮辱大將軍的千金!”“你真是瞎了狗眼,急著投胎!”
朱玉笙見張揚到了,臉色無端一喜,她本不明張揚為什麼會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樣的話,可是聽到那些黑衣侍女說朱玉玲是朱大將軍的千金,臉色登時大變。
“你……你是朱傾城的女兒?”朱玉笙瞪著朱玉玲,顫聲問道。
朱玉玲哼了一聲,也不理她,隻管對著張揚說道:“小雜種,你不是倚仗著煉奴之術欺辱本小姐嗎?今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本小姐再也不怕你的邪術了!”
“邪術?”張揚微微冷笑,他心中更多的是詫異。朱玉玲畢竟是自己的魔奴,怎麼忽然轉了性兒,對自己這等蠻橫無禮,難道她已經脫了魔劫?
隻見朱玉玲雙手叉腰,罵道:“你不是有本事引發本小姐的魔劫嗎?動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