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記憶碎片(1 / 2)

在場眾人都被這突然的一聲驚到了,夜裏深宅大院中突然出現的幹癟老太太,就像傳說的守棺老婦,或是深夜貓老太太一樣,叫人恐懼,尤其是那淒厲的聲線伴著“大小姐,大小姐的呼喚。”真就讓人驚恐異常。

“這不是民國的冤魂吧!”寧小倩看著那幹癟老太太身上泛黃的旗袍,一身的民國範與當今的時代格格不入,內心胡思亂想著。

“倒是那道士怎麼也給嚇住了,還打算用他鎮鬼驅邪了。看來道行都是騙人的呀!不對看他神情似乎不是恐懼更像是被什麼吸引了,難道他對這老太太有…。”看著無心癡癡望向她,寧小倩真不知道自己和傑西卡為什麼帶著這個近乎癡傻的人來到這裏。

就在眾人被嚇得驚慌失措的時候,倒是率先恢複平靜的傑西卡,做出一個出乎所有人想象的舉動,她不僅對於這“民國異類”沒有躲避,反而一把將她抱住,這讓在場的寧小倩看著實是吃了一驚。這兩個家夥不是同時受了什麼妖物的蠱惑失心瘋了吧!

“梅姨,梅姨,是我呀!西卡,西卡”傑西卡激動的喜極而泣,對這位老屋內的老婦傑西卡有說不盡的親近,當年在她人生最困惑的年紀,在她人生最無助的年紀,是眼前這個幾近癡呆的老人給予了她最大的溫暖和愛,使她重獲力量勇敢踏出自己人生的一步,出外闖蕩,今天,看見雖然見到這個老人的癡呆狀態雖然沒有一點好轉,但是在她單薄的身體上保持依舊的精神狀態,還是叫傑西卡感到莫大的欣慰。

“西卡?西卡?你不是西卡!西卡她有兩個大辮子的。”這個幹癟的老太太癡傻的反複叨咕著,嘴中碎碎念的同時緊張的看著眾人,她猛的一把推開傑西卡,然後一個閃身躲到門後,並順勢用力推門想要把傑西卡眾人關到門外。

“等等梅姨,梅姨你看看真的是我呀!”傑西卡一把按在門上,寧小倩也迅速上來幫忙,一場大門爭奪戰開始上演,令人再次大跌眼鏡的情況出現了,傑西卡寧小倩這邊在力量上居然落了下風,而瘦骨嶙峋的老太太居然取得了絕對優勢,眼看大門就要關上了。

“搖啊搖……搖到明月橋,明月橋上有阿嬌,阿嬌喏喏等阿郎……。”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傑西卡居然唱起了童謠,歌聲潺潺娓娓道來,似乎述說著過去的故事。而在歌聲裏透出的情誼,隻有當事人自己才能明白的啊!

傑西卡的歌聲似乎起到了作用,梅姨的動作戛然而至,兩行滾燙的熱淚從她那幹癟的眼眶中瞬間滑落,“西卡,西卡真的是你呀!你瘦了,吃了不少苦吧!”梅姨伸出枯如枝幹的手撫摸著傑西卡的臉,傑西卡再次將梅姨攬入懷中,兩個人四行淚,繽紛花落雨,人間有情時。

終於相認的兩個淚人讓門外的寧小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的虧傑西卡還有相認的“密語”歌謠真是夠離奇的,倒是身邊這個癡癡呆呆的無心仿佛躍躍欲試的不知道想說什麼,真是麻煩的要死。

梅姨與傑西卡哭訴一陣終於恢複了些理智,她緩慢的站起身子,推開大門將三人迎了進來,這間祖屋出奇的大,三人走了很久才走入內堂。

“這些年你去了那裏呀?西卡,當時你出走時我就後悔沒有能將你留下來,是我的錯呀!姥姥她一直責怪我,說我害了傑家的大事,嗨……這都沒什麼,隻是你,隻是你吃苦了吧,都怪我怪我呀!”梅姨陷入深深地自責當中。從她蒼老善良的麵龐不難看出她對於傑西卡的真心,對私自放走傑西卡招致的責罰她沒有絲毫的掛懷和埋怨,反而對於傑西卡出走後可能吃的苦卻陷入深深的自責。

“沒什麼的,沒什麼的,梅姨我過的很好,我真的過得很好,真的謝謝你當初要不是你,我可能,我可能……早就……。”傑西卡動容好像要再次哭泣起來,這時寧小倩立刻起來拉了拉她的胳膊,這這時候還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太過情緒。

“對了姥姥她還好嗎?我當時逃出家時……”傑西卡欲言又止她十分想知道家裏的情況,可是這個時候又不能由著她,因為時間緊急,而在她內心深處對那個“姥姥”也是恐懼的很。

想到這裏傑西卡立刻轉變了話題“我們是有事想來祖屋找找的,沒想到梅姨您依舊在這裏。”

“我年紀大了老不中用了呀!姥姥就讓我一直呆在這裏,一方麵是要懲罰我,另一方麵我想她是期盼著有這樣的一天,像今天一樣你回到這裏,如果是其他人你可能就又會嚇跑了吧。”梅姨恢複理智後,對一切似乎早有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