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錢伯的回憶(1 / 2)

“錢伯您說您和宋伯是輩子的對手?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故事,您能和我們講一講嗎?”程菲代表所有人的好奇心,向錢伯問起他與宋伯之間的故事。作為年輕人總是具有強烈的好奇心,而對於老人的故事他們的好奇心就尤其的大,也許好多年前有什麼可以津津樂道的故事也未可知。

“程菲啊,如果是別人問的話,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他的,但是問的是你,那就不一樣了,嗬嗬……。”錢伯看著程菲笑著說,可見對於程菲他是格外的喜歡。

“錢伯您不能偏心呀?怎麼就是程菲才告訴呢?我們也很想知道,好錢伯您看……?”傑西卡見錢伯對程菲格外照顧,有點不服氣的說。

“哈哈哈,好好,一視同仁啊,這樣看起來你們都想聽?”錢伯笑著看著眾人,眾人則都看著他拚命點著頭—意思是好錢伯,您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錢伯這才撫了撫下巴,眼睛望向車窗外,他的思緒似乎已經進入到,那深深沉沉的濃霧當中去了。“那是在四十年前吧,當時我還沒有你們這麼大,而宋老頭也隻比我大一歲,當時那真是一段似水年華呀。”錢伯回憶著,並不斷感慨,對於往事人們總是有很多讓人感到唏噓的事情。

“當時我們是住在湖南的長沙,那裏有一個叫做馬欄山的鎮子,當時我們錢家住在鎮子東邊,而宋老頭就住在鎮子的西邊,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我們注定是一生的冤家對頭。”錢伯到了這個年紀他也開始相信,生命中的一些事情也許都是命運的安排。

“你知道在那個年代孩子們之間,是有頭領或者說是孩子王的,我就是鎮東邊的孩子的頭領,而宋老頭是西邊的孩子王,你們應該懂得一山是不能容二虎的,所以我們之間,拌嘴,小摩擦總是不斷的,直到有一天矛盾和爭鬥到達了一個我們誰也不可以控製的局麵,兩方的人馬在夜晚鎮子瘋狂的打起來群架,當時的情況我現在都願意回想,雙方上百人呀,瓶子,棍子橫飛,血到處都是血。”

“那你怎麼不阻止他們呀?這麼可怕的事情,如果出人命怎麼辦?”傑西卡緊張的說,她的急性子永遠不會等人把事情說完。

錢伯看到如此緊張的傑西卡,向她笑笑“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能認識你們真的不錯。”錢伯對於這個時代依舊,有這麼善良年輕人感到欣慰。“可是你不知道什麼,叫做瘋狂的青春,和那些無法控製的荷爾蒙,當時我發現情況不對,也曾想要製止,不過一方麵是因為當時兩方的人都已經到了瘋狂的狀態,另一方麵是因為我虛榮的自尊心我不能服這個軟。”到了這個年紀,錢伯已經能夠足夠客觀的審視當時發生的一切,那些對的,錯的,值得回憶的和悔恨的。

“那打鬥就那樣一直持續著,一定有很多人受傷或是死……。”程菲忍不住插嘴,當她說到死的時候後麵的話,她沒有再說下去,她不想因為那一句話說的不合適。觸及到錢伯的傷心處,一個已經懂得懺悔的人,不應該再被責難。

“我當時也以為這樣的局麵已經無法控製,滿腦子都是無助和痛苦的感覺,頭疼的幾乎就要炸開一樣。你們知道什麼叫絕望嗎?你們知道絕望的感覺嗎?那是就像被麻布堵住嘴,想喊喊不出,想叫叫不出,嘴裏隻能痛苦的發出嗚嗚聲,當時我都感覺世界都崩塌了。”錢伯回憶到這時,語氣極其沉重,低沉的呼吸聲幾乎已經要蓋過他說話的聲音。

“就在我的身體和精神瀕臨崩潰的時候,“住手,都住手,我命令你們都住手!”她出現了,就像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天使一樣,她是那麼美,那麼聖潔。”錢伯回憶著這個帶著鎮裏人趕來的少女,不由得揚起嘴角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的那麼幸福。

“也就是說,突然出現的少女帶著人製止了這場血腥的群架?”說話的還是急性子的傑西卡,她對於事情能有這樣一個好的轉折感覺莫名的興奮,自從上次聽錢伯講了那個“愚人碼頭”的故事,她從內心深處覺得世界上再不要出現這樣傷心的故事了,現在錢伯的故事結局終於不是太差。

“是這樣的,後來的事情我們就簡單說吧,我和宋老頭所有人都被帶進了警察局,幸好隻是有幾個人受輕傷,所以我們隻是被拘留了一個星期。”錢伯給這個故事做了一個簡單的結尾,對於受到的懲罰,他選擇一筆帶過,那些都是本應該的他選擇默默接受,不給自己作再多的辯解。

“就因為這件事,所以你們就結了一輩子的仇,就這樣鬥了一輩子?”傑西卡要為錢伯的故事做一個總結,可能在她看來這樣的故事,足以成為一個結仇的理由了。

“你們覺得有人會為打一架就結一輩子的仇,然後鬥一輩子嗎?嗬嗬。”錢伯被傑西卡的單純逗樂了,可能這就是男人和女人思維方式的不同,女人認為已經大的可以因為這個結仇的事情,在男人看起來隻不過是平常生活的一部分,就像這個群架,在男人之間也許也就隻能算的上是三天的談資而已,一起吃一頓酒後也許就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