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辰嗬嗬笑道,仍然是一臉的陽光燦爛。
隻不過他這話聽得沈嶽瞪大了眼珠子,連忙假裝沒聽見的別過頭去。
“流氓!”
聽見顧小辰準確的兩姐妹的胸圍報出來,袁冰清一張臉冰冷得嚇人,狠狠瞪了眼顧小辰,拉住小妹就要上車。
袁玉潔則瞪大了眼睛,一副我服了的表情。
也就是這時候,鄉村馬路上開過來一輛油三輪,開車的是個憨厚小夥子,一臉鼻涕眼淚的。
從悍馬車旁經過的時候,小夥停下車刷的躥下來,徑直就跪在了兩姐妹身前,不斷磕頭,嚎啕大哭,斷斷續續的說著什麼。
這一幕讓袁家姐妹都嚇壞了,顧小辰和沈嶽同時衝了過來。
接著,幾人的目光同時一凝,就看到三輪車的後鬥裏,正有一個席子包著的中年男子。
那男的麵色白的嚇人,顯然已經昏迷了過去,而他的右腿,膝蓋以下空空的。
一截明顯像是撕裂的褲管正滴滴答答流著鮮血,一片狼藉。
“啊!”
袁家姐妹嚇得抱在一起,司機沈嶽擋在了她們跟前。
“大哥,求求你……這車快沒油了,求你借俺點汽油,俺叔被黑瞎子咬傷了,要送到縣城醫院……”
那看起來一臉憨厚的小夥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斷斷續續的哭聲,讓眾人明白了事情原委。
“還愣著幹嘛,抽油啊。”
讓顧小辰驚訝的是,居然是袁冰清第一個醒悟過來,然後一臉急迫的朝司機喝道。
“袁總,我知道了。”
沈嶽連忙接過小夥子車上的管子,抽了一部分汽油過去。
“小哥,你別急,你叔還活著。”
袁冰清顫抖著手伸過去,在那個昏迷男子鼻端停頓一會,而後鬆了口氣走了回來,跟著緊急道:“你快把你叔送去醫院吧,要不是怕移動傷者,我們就送你過去了!”
“恩人呐!“
小夥“砰”的一聲又跪了下來,頭對著地麵“砰砰砰”直扣,跟著嚎啕大哭:“姐,求你救救俺叔!俺們都是小石村的百姓,俺和叔進山摸山藥,碰到黑瞎子,要不是俺和俺叔命大,就都完了。”
“俺們家窮,送到醫院也沒錢,不過俺們有這個。”
說著,小夥子哭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絲綢裹著的東西,解開後,露出一截褐黃色,環紋細深,根莖細長的人參。
“這是俺剛剛在山裏挖來的山參,就是為了這玩意,俺叔愣是讓那黑瞎子給咬了一口……嗚嗚,這可怎麼活啊……俺家窮,到了醫院也交不起錢,就靠這玩意救命了。”
“幾位一看就是城裏來的富貴人家,這山參俺們也不多要,就要個幾萬塊,給俺叔先墊個醫藥費什麼的……”
小夥越哭越傷心,幾乎令聞者落淚,小丫頭袁玉潔第一個忍不住,也跟著嗚嗚啜泣起來。
“姐,他們太可憐了,咱們幫幫他們吧。”
袁玉潔拉著姐姐的衣角,露出可憐兮兮請求的表情。
“小玉你別急啊,我看看。”
袁冰清看著小夥哭成淚人,又看了眼車後鬥躺著昏迷不醒的傷者,咬咬牙,將小夥手上的野山參給接了過來。
她和妹妹都出自富貴家庭,野山參這玩意倒也常見,辨認一番,她咬咬牙,將野山參重新包起來。
“沈嶽,拿五萬塊錢給他。”
她能認出來,這野山參不像是假的,估計最少都有二十年年份,再綜合眼下的情況,當即毫不猶豫的決定施以援手。
她是商人,給了錢能救人一命,又能收獲一株品相不錯的野山參,這買賣做得。
小夥子一聽,頓時喜悅無比,再次磕頭,抹著眼淚感謝:“姐,太謝謝了,恩人呐,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