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以後,千玨盤坐在床上繼續研究那些神秘的蝌蚪文。現在的千玨已不是以前的千玨了,前世的遺憾,今生再也不會讓它發生,而這一切隻有讓自己強大起來。
“鴻蒙之初,宇宙之始。……
日月星昃,龍起玄黃。……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在千玨的冥想中,神庭穴海中,金色的蝌蚪文不斷的閃現重組,始終隻有這麼一篇真龍秘典,那顆龍珠依舊高懸在神庭中,緩慢地吸納著元氣,並不為所動。
“真龍秘典到底是什麼呢?”
千玨苦思無果,相反精神力倒是消耗掉大半。
見研究不出什麼,反正也沒有什麼壞處,千玨索性也不去管它。
吐納呼吸,千玨剛剛突破到識藏境不久,此時根基還需要用時間繼續打磨。
將消耗的精神力補充回來,狀態調整到最佳以後,千玨決定先參悟千水訣。
“因其無有,故能入無之間。”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能勝之。”
“損而不竭…”
“這千水訣不愧是家族傳承之法,攻守兼備。”千玨越是參悟,感悟越深,絕不是簡單的玄品功法。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紙窗照了進來,落滿一地的光斑。
千玨從入定中醒來,感覺神清氣爽。
“好久沒活動身體了,今天要出去好好逛逛。”看到天氣這麼好,千玨也是來了興致。
推開房門,千玨驚訝地的發現門口竟然站著一個俏麗的女孩。
“二姐,你怎麼來了?”這個二姐是二叔千秋海唯一的女兒千羽,之前從昏迷中醒來時曾見過一眼。隻是不知道今天這個二姐來找自己是什麼事情。
千羽其實自己本不願意來的,自己這個堂弟平時性子頑劣,招惹是非,又不上進,對他一直都沒有什麼好印象,反倒和千玨的大哥千城感情要好。
可是今天和千流郡相鄰的果山郡郡王之子果山少陽來拜訪,和千玨有點關係,所以千秋山和千秋海就讓她來喊千玨過去。
“大伯和我爹喊你過去正廳,果山少陽來了。”千羽說完掉頭就準備走。
“果山少陽來幹嘛?那個,二姐,有說是什麼事情嗎?”千玨追上去問道。
“你的事情我怎麼知道?問那麼多幹什麼,去了不就知道了。”如今千郡王的小公子喜歡爭風吃醋的名聲已經在千流郡傳開了,而這個當事人還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卻在這裏跑腿。千羽感覺自己很委屈,也不等千玨說話,就離開了。
千玨望著二姐離開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我也沒惹她啊?”
走出庭院,穿過花園,不久就來到王府正廳。
走進大廳,千玨看到老爹千秋山坐在主坐上,二叔千秋海坐在左邊的首位上,千羽坐在旁邊。
而右邊坐著一位紫色錦袍的胖子,不用說這個胖子就是果山少陽了。
千秋山看到千玨走了進來,說了句:“過來坐吧。”
千玨很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正好挨著千羽就坐了下來,千羽皺了皺秀眉。
千秋山接著又轉向果山少陽,說道:“少陽世子,你和玨兒的事情,也隻有你和玨兒清楚,今天你既然來了,想必是來給本王一個交代的吧!”千秋山說話的時候,有股不怒自威的氣質。
青木國的郡王之位乃世襲製,並且一般傳嫡長子。果山少陽是果山郡王的長子,所以千秋山稱呼他少陽世子。
果山少陽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粗著大嗓門說道:“千郡王,您與我父同殿為臣,都是掌管一郡之地,兩郡左近,共抗飛雲。我父王經常跟小子念起與千郡王的同僚之誼,說您乃是國之抵柱,今日小子見到千郡王,才知果然不假。”
頓了頓,果山少陽接著說道:“至於在明月清風樓,我與貴令公子實屬是切磋。既然是切磋,又怎麼可能下死手呢?”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果山少陽心道:“這下再不好意思找我算賬了吧?反正現在這個千玨看起來是好好的。”
千秋山聽到果山少陽的一番奉承,笑了笑,沒有說話。
坐在對麵的千秋海卻說道:“少陽世子,我們現在將玨兒叫過來,就是要你們當麵對質清楚。幸好玨兒現在沒事,否則你也不會有機會站在我們千王府。個中是非曲直就由你和玨兒一起說說吧。”
果山少陽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顯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揭過,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果山少陽轉頭朝千玨看去,千玨此時卻是躺在椅子上假寐。
果山少陽朝千秋山和千秋海抱了抱拳,然後對著千玨說道:“玨兄,說來慚愧,當日在明月清風樓,咱們為了紫依姑娘而大打出手,真是不應該。”說完還長歎一聲,一副悔不該當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