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公子,請!”侍女伸手一引,就率先登上畫舫。
“你就留在岸上等我吧。”千玨對著千十四說道,然後幾人也跟著上了畫舫。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是啊,真是杳杳靈音,綿綿長歸。”
剛剛登上畫舫,還沒見到主人,文啟和王傑兩人就故意賣弄風騷,想先博得此間主人的好感。
“早就聽聞千流郡有幾位風流公子,才學家世樣樣俱佳,小女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畫舫裏傳出一道美妙的聲音,讓人聽著骨酥如麻。
文啟和王傑聽著這聲音骨頭都軟了,就連一向比較冷靜的宋思明都心神恍惚。
“不好。”就在千玨心神失守之際,暗道一聲,趕緊咬了一下舌尖,守住靈台清明。同時運轉真元,將宋思明,文啟,王傑等人拍了一下。
宋思明,文啟和王傑清醒過來以後,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同時也有些忌憚。
“既來之則安之,進去吧。”千玨說著就走進了畫舫。他倒想看看這個紫依姑娘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走進畫舫裏,千玨看到一位年輕的女子,風姿綽約,一身青衫素雅,正端坐在案幾前,案幾上擺著一把古琴。剛剛帶路的侍女正站在身後一旁。
“幾位公子請坐!”美妙的聲音從這位女子嘴裏傳出,卻沒有讓人骨酥如麻之感了。
“不知紫依姑娘邀請我們來所謂何事?”幾人坐下來後,千玨盯著紫依問道。
“我說我是仰慕幾位公子才學,想跟幾位公子一起談論詩詞歌賦,千玨公子信嗎?”紫依對千玨能夠抵擋住剛才的魅惑之音,現在還能保持如此淡然,還是有些驚訝的。
“不信!”千玨冷冷地說道。信你就有鬼了,千玨對自己這幾個人還是心裏有數的,所謂的風流公子,不過就是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咯咯咯…”紫依聽完發出一陣銀鈴般地笑聲,“千玨公子還真是直接啊。不過今晚奴家確實隻是想和幾位公子一起談論詩詞歌賦,別無他想。”
“哦?那不知紫依姑娘剛才為何還要用琴音迷惑我們心神?”千玨繼續問道。
想到剛才心神失守,文啟,王傑還有宋思明臉色都有些難看,都靜靜的坐在案幾前不說話。
“咯咯咯,那不知千玨公子以為如何?”紫依笑著反問道。
千玨不消思索,打著哈哈說道:“我相信紫依姑娘絕無害我們之意,否則剛才心神恍惚間,紫依姑娘取我們性命易如反掌,我們也不會好好坐在這裏了。我以為紫依姑娘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呢。”
“千玨兄,言之有理。”宋思明點點頭道。
文啟和王傑聽到這裏,是與性命不相關,也都釋然了。
“千玨公子,還真是聰明的緊。”紫依笑道。
“這哪裏是紈絝子弟,識藏境初期?如果不是修為低了些,分明就是一個天驕,看來傳聞也不能盡信。”紫依內心想道。
“花娘,去備些酒菜!就當我與諸位公子賠罪。”紫依對身後的侍女說道。
“是!”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紫依身為明月清風樓的花魁,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應付起這幾個年輕的人來自然是綽綽有餘。
同時文啟和王傑有心在紫依麵前表現,心思也活絡起來。
一時賓主盡歡。
“紫依姑娘,這一杯我敬您!感謝紫依姑娘對我們的款待。”文啟端起酒杯朝著紫依說道。
紫依卻沒有端酒,朝其他人身上掃了幾眼,這才對著文啟說:“隻是喝酒卻也是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誰輸了罰酒怎麼樣?”
“好啊,紫依姑娘這個提議再好不過了。”王傑立馬拍手同意道。
文啟放下酒杯對著紫依說:“不知紫依姑娘想玩什麼遊戲啊?”
“嗯…不如我們作詩吧,誰作不出來,就罰酒怎麼樣?”紫依想了一下說道。
聽到紫依姑娘說作詩,文啟和王傑這下有些猶豫了。要說喝酒劃拳,行酒令兩人不在話下,可是作詩,確是個老大難。平時兩人不學無術,哪裏會那麼文雅的東西。
“我同意。”就在文啟和王傑犯難的時候,宋思明說道。
“文啟和王傑公子呢?”紫依對著兩人問道。
美女在前,兩人哪肯失了麵子,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不知千玨公子意下如何?”紫依又向千玨盯了過去。
“好啊,我沒問題。”千玨無所謂地說道。
前世什麼唐詩宋詞,詩仙詩聖,千玨可是了解不少,隨便拿出一首,也足以應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