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便沒再管東雷帝君,接著看向吾良說道:“我這焚天火維能定一片乾坤,化作無盡火域,不知吾良大人是否也能借萬物刻度進退自若呢?”
“哎呀,高張大人,我不是說了嗎,我平時都是借它來量量衣服而已,最多的時候也隻是用來丈量丈量家中的幾畝田地,哪裏能突破你這無盡火域,大人還是趕快收了你的寶貝吧,我都要快被你燒死了。”
吾良籠罩在黃色的結界中,熾烈的火焰將結界燒的不斷變形,大火仿佛要隨時吞沒一切,但他悠然不懼,立在結界之中,哪有半分迫切的樣子。
雲幕高張自然看的出吾良的狀態,卻也不擔心,因為他還沒有使出異火,焚天火維隻被他使出三分的威能,一旦動用十分威能,力量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他看著吾良笑道:“讓本座收了焚天火維也行,將四聖靈圖交予本座。”
稱呼由我變成了本座,證明了雲幕高張此刻對吾良已經認真了。
吾良依舊笑嘻嘻,說道:“高張大人,不如我們倆打個賭怎麼樣?”
“哦?打賭?”雲幕高張似乎猜到了些什麼,來了些興致,問道:“怎麼賭?”
吾良說道:“就以四聖靈圖為賭注,倘若我從你的無盡火域中逃了出來,你便不得搶奪四聖靈圖,還得保護我;倘若我逃不出,那四聖靈圖我便拱手相讓與你,如何?”
雲幕高張沉吟片刻,開口道:“那再好不過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與其和幽主,桑榆,尤憐星等人爭奪四聖靈圖,倒不如和吾良一賭勝負。
於是雲幕高張和吾良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打了賭,而幽主,桑榆和尤憐星三人出奇的保持了沉默,也許在他們看來,不管四聖靈圖到了誰手上,最後都是要搶來的。
至於天目和死人臉,此刻根本無瑕再理會四聖靈圖,兩人在另一邊打的天崩地裂,河山變色。
死人臉雖讓人猜不透身份,但是一身魔元強悍無比,竟與天目打的難解難分,讓很多人不得不將他與龍塚空間中出現的魔主業聯係在了一起。
而日月二靈倒一時被所有人忘到了一邊,他們高高的懸在蒼穹上,靜默地散發著熱與寒,光與影,淡漠地看著一切,仿佛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其實燭照和幽熒有些不理解,那四聖靈圖裏的四聖之力如今消散,現在不過就是一卷普通的陣圖,卻引得這些人族相互爭鬥,互相算計,不知圖個啥?
不過,看到他們自相爭鬥,燭照和幽熒倒也樂得如此。
“愚蠢而又汙穢自私的生靈啊,就等著吾消滅你們,淨化這世間吧!”
燭照和幽熒神情淡漠,不含一絲一毫的情感,暗中卻醞釀著洶湧的風暴。
……
雲幕高張與吾良賭約已定,自然雙方都要認真起來,不僅僅關乎著四聖靈圖,還關乎到了焚天火維與萬物刻度。
與其說是兩大強者之間的對決,倒不如說是兩大寶器之間的對決。但,說到底,驅動寶器的終究還是人啊。
世間事,除了生死,還有麵子。
雲幕高張手上變幻了幾套印訣,接著伸手遙指,一道火線激射到焚天火維上。
焚天火維上通紅一片,在火海裏沉浮,幾欲燃燒起來,漫天的火蛇四處翻騰肆掠,大地赤紅,濃煙遮蔽日月。
吾良身處在火域之中,明顯感受到了壓力,神情凝重。
他周身的結界不斷的在烈火之中氣化,蒸發成黃色的霧,繚繞幾圈便消失殆盡。
萬物刻度懸立在火海之中,器韻錚鳴,開啟了自我保護,上麵有千萬符文旋轉生滅。
吾良站在萬物刻度前,心想神火宗的焚天火維著實可怕,不過才吸收了上百種異火,竟讓他都有難以抵擋之感,如若不是萬物刻度的器韻相護,隻怕他都要被剝個精光。
他隨手將一道火龍拍散,接著伸手抓著萬物刻度往虛空一拋,萬物刻度長成一座金色的長橋,連接了火域與外界虛空。
雲幕高張心意微動,急忙調動各種異火湧向萬物刻度與吾良。
那些異火有紅色有黑色,有青色有紫色,如龍如蛇,如鬼如魅,能焚魂噬骨,能燃有形無形,端是可怕無比。
也虧得現在處在火域中的是吾良,修為高絕,若是換作旁人恐怕頃刻間便被燒成渣,化作灰燼,灰飛煙滅。
吾良踏上金色長橋,長橋上億萬符文流轉生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