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良神色驚變,變的極為難看,喊道:“不好,凶險既生,絕境已成!”
喊完,手上又連續變化訣印,萬物刻度瞬間化作金色長橋載著吾良穿梭虛空而去。
遠處圍觀的吃瓜群眾麵麵相覷,天機武帝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這是跑路了?
與眾人想法一致的還有尤憐星與桑榆,在他們看來,吾良先是拖延時間,接著趁機借助萬物刻度離去。
什麼凶險既生,絕境已成,完全是糊弄鬼呢。
尤憐星不悅道:“我就說這吾良不靠譜,現在好了,人跑了,四聖靈圖也沒了。”
雲幕高張沉吟道:“天機武帝的推衍之術雖不如紫竹林,但也有其獨到之處,本座倒是覺得他是推衍出了什麼可怕的事。”
“隻是到底是什麼可怕的事呢?讓他都來不及說就匆忙走了。”
遠處的千玨突然心生些許的不安,氣海裏的龍珠出現躁動,那半絲的半絲青龍之力似要湧出來,他急忙靜心壓製起來。
東雷帝君有些疑惑的望向千玨,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突然感覺有些不安。”千玨屏息凝神,望向梅疏影,永淑慎和關山月三人,發現他們似乎神情也出現了異常。
就在這時,虛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哎喲”的聲音,接著便見到吾良從隱匿的虛空中摔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回來了?”
眾人不解。
吾良從虛空中摔出來以後,模樣看起來有些淒慘,在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忽然對著日月二靈喊道:“我就是過來打打醬油的,你們不用這麼認真吧?”
眾人聽著一頭霧水,不過貌似吾良回來是跟日月二靈有關。
東雷帝君突然神色一變,說了一聲“不好”,身上迸出雷光便倏然遠去。
胖尊者脆弱的神經被東雷帝君突然的舉動差點嚇得崩斷,他撓著光頭湊近千玨身邊問道:“你知道咋回事嗎?”
千玨搖搖頭,神情凝重道:“不知道,但我想應該要出大事了。”
胖尊者聞言撇撇嘴說道:“現在發生的事哪一件不是大事?”
不管是東域之亂,日月二靈的出世,還是邪帝,幽主,神火宗的長老,萬獸宗的宗主,尤憐星,天機武帝的到來,對東域來說,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胖尊者覺得再大的事,恐怕也就這些了。
過了片刻,一片雷光而至,東雷帝君現出身形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地說道:“此處空間被鎖定了,而空間壁壘上鐫刻著大道銘文,無法打破。”
“這麼說我們現在是被困在這裏了?”千玨驚疑道。
東雷帝君點點頭,“是所有人!”
永淑慎有些不可置信道:“可是這裏有這麼多強者,是何人這麼大的手筆?”
東雷帝君沒有說話,目光投向了蒼穹上的日月二靈。
永淑慎沒有再問,東雷帝君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除了兩大真靈之外,似乎也沒人敢得罪這麼多強者。
明明日月高懸,但是天空卻是突然間變得昏昏沉沉起來,日光與月光也變得晦暗不明,散發的光暈就像是通過扭曲的空間折射出來一般。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變化嚇了一跳,當見到虛空中的諸位強者都還在,這才不至於驚慌失措。
幽主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忙向吾良問道:“吾良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吾良沒好氣的說道:“燭照和幽熒相伴而生,這應該是他們的天賦神通開創的空間,之前本座好心提醒你們,你們不聽,這下好了,把本座也陷進來了。”
尤憐星還在為之前吾良說他比她老公體力好一事生氣,嬌喝道:“老匹夫,你先前有功夫跟高張大人打賭,怎麼不提醒我們?”
“這便是我的賭注由來。”吾良瞥了一眼尤憐星,然後看向雲幕高張說道:“到時候我若是遇到了凶險,高張大人可別忘了賭注啊,記得要保護我。”
“……”雲幕高張終於知道自己是被吾良算計了,原來他是在這等著自己,不由得苦笑道:“吾良大人說笑了,你有帝器萬物刻度,天下間哪裏去不得,若是遇上凶險,倒是希望吾良大人別嫌我累贅,帶著我一起逃命啊。”
“我若是能走就不會回來了。”吾良擺擺手,不想再跟雲幕高張在言語上打無謂的機鋒,凝思道:“這片空間被完全封鎖了,空間壁壘上刻著大道銘文,我想這日月二靈能悄無聲息的把我們關進一片空間裏,絕不可能隻想把我們困住這麼簡單。”
說著,吾良看向扭曲的空間中折射出來的光暈,讓人看一眼便覺得有些昏噩,“我們現在應該想想要怎麼樣打破空間壁壘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