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玨在一旁看著也甚是無語,這天機武帝還真是神出鬼沒的,正如封不凡所言,實在是太會投機取巧了。
吾良看著在音之結界中的擎蒼,讚歎道:“沒想到天意四象神訣真的存在,而且還被他練成了。”
月帝皺眉道:“竟然是神訣,難怪每一式威力都是如此巨大。”
吾良說道:“滄瀾大陸上的功法被分為黃玄地天聖帝神,神訣稀有,而天意四象神訣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度被認為隻是傳說,沒想到今日能得一見,實在是不枉此行。”
月帝聞言,哼道:“少逼逼,你一分力不出,就將月之真靈收入囊中,當然不枉此行了。”
吾良尷尬一笑,說道:“月帝大人此言差矣,我之前可是差點死在日月絕境中,現在隻是收些利息不過分吧?”
風帝在音之結界中化形而出,哼道:“吾良,你若再不滾,本座就讓你真的身死道消。”
吾良擺擺手,笑道:“風帝怎的如此暴躁?我走,我走還不行嘛。”
說完,架著金橋離去。
有聲傳來:“文也縱橫,武也縱橫,縱橫天下論英雄。”
……
月帝咬著銀牙,暗罵一聲:“臭不要臉的。”
而擎蒼亦是臉色難看之極,喊道:“吾良,我草你大爺的……”
不過,吾良是聽不見了,因為這次他是真的離去了。
現在不離去,要等到什麼時候離去?難道真要等到風月二帝騰出手來嗎?
東雷帝君將一切看在眼裏,忍不住說道:“這天機武帝善於推衍,又有萬物刻度在手,還真是個難纏的家夥啊。”
千玨點點頭,深以為然。
吾良得了幽熒而去,但是燭照還在,所以日月二帝不會離去。
月帝重新操起古琴,這次琴音柔和了許多,就像是三月天的雨,沁潤萬物,大地複蘇。
當然,大地不是真的在複蘇,依舊是千瘡百孔,麵目全非。
擎蒼渾身染著的金光有漸漸退去的跡象,他忽然驚醒,心中大為警覺道:“真不愧是十絕武帝,這琴聲差點讓本座都心神失守。”
風帝立在擎蒼的對麵,輕笑道:“妖族這代的妖主果然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嘛,這麼快就脫離了幻境。”
擎蒼注意到月帝雙眸中的妖異銀月,悚然道:“魂技月眸!?”
月帝隔空一笑,說道:“獻醜了。”
擎蒼哼了一聲,手緊握金刀,內心卻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突然,琴聲又是一變,如風吹萬鬆,濤聲震震。
音之結界中刹那間化作風之海洋,風帝如同風中之神,伸手一抓,無數風之元素在他手心彙聚,恐怖的氣息讓天地都為之變色。
擎蒼的臉色也變得晦暗不明,渾身的金光在這股氣息下仿佛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抬起金刀,吼道:“天意四象之朱雀怒!”這句話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金刀瞬間生出澎湃的火焰,化作一隻巨大的烈焰神鳥,鳥擊長空,遮蔽了半個音之結界。
風帝感覺到一股熱浪撲來,不敢大意,將掌心的風之元素合在一處,又將雙手拉開,風之元素頓時壯大,化作恐怖風暴朝著烈焰神鳥席卷而去。
月帝琴聲漸急,如金戈鐵馬,氣吞萬裏。
擎蒼在這琴聲中異常煩躁,他又是一刀揮出,白虎應刀意而出,長嘯一聲撲向風帝。
風帝看著風暴裹著烈焰神鳥,漸息漸滅,又見白虎殺來,忽然喃喃念道:“風無定,雲無常,人生如浮萍,聚散兩茫茫。我謂萍飄路轉,愛恨亦匆匆,萍蹤浪無影,風剪玉芙蓉。”
他抬手淩虛按下,恐怖的風暴消散,所有的風之元素靜止了下來,就連同他自己也處在了一個無聲無息的狀態。
月帝雙手按住琴弦,所以琴聲也靜止了下來。
東雷帝君震驚道:“無相境?……沒想到他已經達到了無相境!”
“無相境?”千玨不解道:“那是什麼境界?”
東雷帝君解釋道:“無相境並非是指他的修為境界,而是指他對風意的理解已經達到了一種極致,已經不執著於表象了。”
“至於……他現在是什麼境界,我也看不穿。”
“什麼?”千玨心神巨震,他不太了解無相境的可怕,更在意的是風帝的修為境界,就連東雷帝君都看不穿,那風帝該是達到了什麼程度?
要知道,在千玨心裏,東雷帝君可是能和邪帝一較長短的存在,而邪帝同樣是十絕之一,想來和風月二帝差不了多少才對啊。
不過想想,千玨好似也不知道東雷帝君是什麼境界啊。
……
音之結界中,隻有烈焰神鳥和白虎一啼一嘯,就好像是真的一般,殺向風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