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三聲沉悶到讓人牙酸的聲音,我肆意狂暴的力量輕易將三個家夥直接打碎。剩下的一個黑衣人則鬼使神差的腳下拌蒜慢了一步,僥幸躲過一命。
“武修!點子紮手!”幸存的家夥看著周圍零碎的身體部件,差點就嚇尿了。趕緊向後跑去,嘴裏喊的撕心裂肺。
黑話說的挺溜啊!我心裏一動,靈異界這麼有特點的,基本都出自馗門帳下,這群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下毒!下降頭!”又是領頭的喊話。原本還和道士們打的有來有往的黑衣人,齊齊向後對了幾步,然後不知從哪掏出一團團的沙包,狠狠地丟在地上。
沙包落地發出“噗呲”的聲音。在火光的映照下,一團團橘紅色的濃煙緩緩升起。
有躲閃不及的道門弟子,剛一呼吸就劇烈的咳嗽,短短幾秒就口噴鮮血,一命嗚呼。反觀那些蒙著臉的黑衣人,倒是來去自如,不受影響。
“對方的麵罩裏有解藥!快找麵罩!”道門子弟中不乏聰明之人,一下子就發現了關鍵,於是趕緊從地上黑衣人的屍體上拔下了一個麵罩自己圍上。
結果更慘,麵罩當中居然藏得是一隻劇毒的蜘蛛,那個小道士當時就被咬了嘴唇,臉色漆黑,痛苦的死在劇毒之下。
“集合拱衛廂房!起風吹散!”我對著亂糟糟的道士大喊。雖說毒霧散開可能會造成更大的殺傷,但是危機時刻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畢竟方圓四十公裏人煙稀少,而且濃度降低也不見得致命。
眾人下意識的遵照我的命令,紛紛在廂房前結陣。“唰!”的一聲甩出一片狂風符,大風一起,橘紅色的煙霧直接向我這邊吹來!
“我去你們大爺!”我大怒,鐵棍轉成風扇,勉強吹散了眼前的毒霧,“這邊有援軍趕到!快轉變風向!毒死了邢醫連你們師父都要陪葬!”
小道士們嚇得一哆嗦,趕緊改變風向,毒霧向著東邊的深山飄去,所過之處,樹葉瞬間枯黃,還散發出一股酸臭的味道。好在隨著距離越來越遠,毒素效果也逐漸變差,一公裏外就對樹木沒有影響了。
過程中我也難免吸了幾大口毒煙。不過我對於毒素的免疫力實在是太強,實話說,還不如去網吧的二手煙來的厲害。
至於領頭的大喊那一聲下降頭,我則完全沒有感覺到。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似乎沒什麼影響。
“難道是混淆視聽?”我心裏疑惑,剛剛我幾乎都要認定對方是南亞的猴子們了。不過有了之前的陷害事件,對這個問題我更加留心,也更加謹慎。
“撤!”眼看邢醫和江峰雙雙趕到,黑衣人一聲呼嘯,瞬間四散奔逃。這些家夥身法奇快,加上夜色掩護,很快便消失無蹤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跑到穎兒身邊,將穎兒護在身後。雖然穎兒實力至少比這些小道士強得多,但是我就是莫名其妙的擔心她的安危,自己的媳婦還是自己保護放心。
“窮寇莫追!”邢醫急急帶人趕到各處收攏傷員,安撫幸存者。許多小道士殺紅了眼,跟著對方就衝進了山裏,若不是邢醫攔著,恐怕會有更多的人跟進去。以對手的狠辣程度來看,樹林裏反而利於對方的發揮,盡快收治傷員,清點損失才是正道。
此時,我摟著穎兒坐在大殿的屋頂上,邢醫和江峰帶著還算健全的弟子們掩埋死者,救援傷者。而我和穎兒,則坐在大殿之上警戒。
“穎兒,你會怪我麼?”慘叫聲此起彼伏,受傷的小道士幾乎都中了毒,此時毒性發作,痛苦不堪。如此慘烈不堪的場景,看得我心寒齒冷。
“為什麼要怪你?”穎兒輕輕靠著我的肩膀,小聲說道。
“都是因為我,機緣巧合,我們才陷入了這個冷血殺伐的圈子。”我苦澀的說道,“原本生活在安靜祥和的天空下,現在突然變得朝不保夕,你難道不會怪我麼?”
“當然怪你,怪你每次都把我丟下,自身犯險。”穎兒撅著小嘴,“你知不知道,每次看你躺在醫院裏我有多難受?”
“呃……我賤命一條,閻王爺看不上。”我撓撓頭說道,“再說那都是以前了,現在我不好好的麼?”
“那也不能保證不會遇到更危險的情況。我不管,你以後無論去哪都要帶著我,我就綁定在你身上了!“穎兒霸道的說,看得我心裏癢癢的,忍不住摟過來親了一口。
我知道,穎兒很自然的岔開了話題,但是卻用另一種方式表達了自己的堅決:無論未來有什麼樣的危險,我們一起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