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容郅終於平靜下來,問道:“拓跋太子,若蘭在北燕多虧你照顧,你把她送回來,容郅感激不盡,不知可否有什麼容郅能為拓跋太子之事,借以表達一下容郅的感激之情。”
拓跋鴻倒是也不客氣,他起身拱手說道:“拓跋鴻所做之事,都是處於對摯友的情誼,本不易提什麼要求的,不過拓跋鴻難得來一次東嶽,想要好好領略一番東嶽的大好河山,所以想要問太子殿下討要一塊通行令牌。”
容郅立即說道:“這有何難,李玉,取一塊通行令牌給拓跋太子。”
拓跋鴻是異國人,想要在東嶽各處遊.走,必然要有所限製,現在有了太子的通行令牌,就可以在東嶽各處自由行走,就算是皇宮,也可以來去自如,隻是這令牌隻能他一人所用。
接下來拓跋鴻和容郅似乎還有別的要事要商量,兩人都屏退左右。
方若蘭閑來無事,在東宮裏四處遊.走著,曾經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就是嫁入東宮,常伴容郅身邊,可是等到這一天終於來臨,等待她的不過是滅頂之災。
那時的容郅,和剛才大殿上潸然淚下的容郅,實在是不像是一個人。
在東宮,她所擁有的的記憶都是傷痛和屈辱,她緩緩的走到她之前居住過的東側院,相比她走了之後,這裏應該十分荒涼了吧,曾經那麼冷清的地方。
推開大門,跨進門檻,依稀感覺到這裏居然都沒有變,雖然依舊冷清,但是並沒有荒涼,院中的綠植一看都是經過精心打理,房內的擺設也是清掃的十分幹淨,擺設也是她離開時的擺設。
難道還有人在這裏居住?
“你是誰?誰讓你闖進來來?”身後突然有人斥責道,聲音有些熟悉,方若蘭猛然回頭,看到身後之人,猛然一驚。
“燕兒?”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人的臉上都是斑駁的傷痕,已經辨別不出曾經的相貌,可是那個聲音方若蘭記得,燕兒畢竟陪伴她多年的。
燕兒一怔,看著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男人,有些警惕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方若蘭再也忍不住,她衝上前一把握住燕兒的手,哽咽著說道:“燕兒,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是誰這麼對你的?”
燕兒雖然不認識這個年輕好看的男人,可是她也認出了方若蘭的聲音,她頓時十分激動,緊緊的抱住方若蘭,語無倫次的說道:“是你,真的是你,小姐,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呢……”燕兒哭著說道,還是習慣性喊她小姐,好像是回到她還沒有出嫁的日子。
兩人隻有想看淚眼,無語凝噎,許久之後燕兒帶著方若蘭來到房間內,她知道方若蘭既然是這樣的打扮,自然是不想讓人認出她來。
兩人訴說一番,方若蘭這才知道,原來當初她被送走之後,方若薇居然囚禁了燕兒,對她百般折磨,毀了她的容貌,本來是打算悄悄殺了她的。
結果容郅從昏迷中醒來之後,居然斥責了方若薇,把燕兒放了了出來,並且讓她照看東側院,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逼迫她。
方若蘭愧疚不已,直道是自己連累的燕兒,方若薇會折磨燕兒,不過是因為恨著方若蘭,她也跟燕兒說了自己去北燕之後的遭遇,隻聽著燕兒膽戰心驚,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燕兒,你放心,你所受的苦,你所遭的罪,我都會替你討還回來的!”方若蘭握住燕兒的手承諾道。
燕兒卻連連搖頭:“不,小姐,你現在好不容易獲得自由了,就要好好珍惜,千萬不要因為燕兒意氣用事,我現在很好,在這裏過的很平靜,真的。”
燕兒想起方若蘭剛剛嫁到東宮的時候所受的折磨,現在還是不寒而栗,她再也不能讓小姐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誰在哪裏說話的?”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質問,這兩人都是一驚,然後緩緩起身走了出來。
門外站著的居然是方若薇,剛才在門口問話的是她的侍女瑩兒。
瑩兒看到燕兒和方若蘭從房間內走出來,立即質問道:“你們孤男寡女的在屋裏竊竊私語的做什麼呢?”
燕兒低頭說道:“瑩兒姐姐,這位公子迷路了,看到我在房間裏,進來問路的。”
瑩兒豎著眉毛問道:“這麼巧,外麵人來人往的,他不問,偏偏跑到房間內問你,而且你的眼睛紅紅的分明是哭過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兒頓時愣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方若薇這時候突然開口:“這位公子看著不像是宮裏人,你到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