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蘭盯著這紙條上的沒個字,來回看了好多遍,震驚不已,她認的這個字跡,這是方若薇的字!
她記得當初拓跋鴻說讓方若薇安葬容郅,難道容郅還沒有死?這個想法不斷在她的腦海中回蕩,她一把抓住燕兒的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燕兒,我不是在做夢,對不對?”
燕兒已經看過紙條,自然知道她為何這樣激動,很快點頭說道:“太子妃,您不是在做夢,隻是……”
“我要出宮,去寒山!”方若蘭激動不已,這些日子她感覺自己活的如行屍走肉般,沒有知覺,沒有靈魂,這一張小紙條讓她的三魂六魄全都回來了。
“太子妃,先不管寫這張紙條的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拓跋鴻已經下令,您不能隨意出宮的,您確實要去冒這個險嗎?不如在觀望一下啊。”燕兒有些擔憂。
“不,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我必須要去,死也要去!”方若蘭的眼中都是熾熱的希望和喜悅,燕兒不忍心阻止她了,隻能盡力為她安排。
好在這段時間,北燕那邊似乎出了什麼事情,拓跋鴻已經回北燕了,隻留下一些人看管皇宮。
在燕兒的掩護之下,方若蘭換上一身宮女的衣服,悄悄出宮,雇了一匹馬,直奔寒山而去。
寒山就在京城外三十裏,山勢陡峭,隻有一條山路,直通山頂,山頂有一座小小的寺廟,因為山勢陡峭,來燒香拜佛的人也不多,常年冷清。
方若蘭在山下下馬,一口氣爬到山頂,累的氣喘籲籲,可在山頂沒看到一個人,她開始有些慌張,怕是有人捉弄她。
“方若蘭,你果然來了……”方若薇從一塊大山石後麵轉了出來。
方若蘭猛然回頭,看著方若薇問道:“容郅呢?他是不是還沒有死?”
方若薇看著看著方若蘭焦灼的眼神,心裏微微刺痛,他在另外一個人的眼中,也看過這樣眼神,當時容郅在重傷昏迷,她趁機把方若蘭送走,他醒來之後知道這事,當時就是這樣著急,眼裏心裏都隻有那一個人。
“方若蘭,你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容郅這樣對你?”方若薇緊皺眉頭,似乎是真的很疑惑。
“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我是將軍府嫡女,琴棋書畫都比你強,可是他每次來將軍府,都隻願意跟你說話,憑什麼?”
“他為了不讓你卷入方家的謀逆案,費盡心機把她你往推,夜深人靜的時候,卻有在你宮門外一站一宿。”
“我偷偷在你的飯菜裏下藥,讓你生孩子時難產,他發現後為了保護你,居然直接給你喝了墮胎藥,那天夜裏,他喝的酩酊大醉,痛苦不已。”
“你從北燕回來,他認出你,不顧自己病重,不顧在就布好的局,直接就去方府救你,直接賠上半條命,也要為你取心頭血。”
“如果不是為了救你,他提前收網,拓跋鴻也不會有幾乎攻占皇宮,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可是他卻還是一心一意對你,從來都不怪你,方若蘭,你到底何德何能?”
方若薇的話,就像是一聲聲驚雷,在方若蘭的耳邊炸開,原來有那麼多事情她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她錯怪了容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