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軒卻是比她下手更早,主要是依仗著人高馬大的優勢,身子一擋秦洛嵐根本沒有下手的空間。
“老板,這是錢。”反手就將企圖負隅頑抗的秦洛嵐拖出小店。
“你是故意的!”秦洛嵐氣地雙手捏拳,隻差渾身發抖了。
“赤果果的故意!”已經氣憤到口不擇言,剛出鍋的李記豆腐,她一口都沒吃上!
“是赤~裸~裸。”夜長軒轉過身字正腔圓地說,掠身而過的凡穀塵影,市井民生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入眼入心:“沒文化不知道害怕,你是哪間學校畢業的?”
“聖心高中,怎麼了?”他他還敢笑自己?秦洛嵐再次升騰一口老血哇出來的感覺。
“聖心高中?我怎麼沒見過你?”夜長軒長眸裏還帶著笑意,一絲銳利一閃而過。
“我……在裏麵上了半學期就轉到洛杉磯了。”人聲鼎沸很好的掩蓋了秦洛嵐的不自然。
夜長軒抬起頭還想說什麼,秦洛嵐忽而大聲地說:“你也在聖心嗎?要是我在聖心多呆兩年,一準把你這妖孽掐斷在萌芽狀態!”
那樣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像她可以做到一樣。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一轉頭,再也不理自己自顧自地向前走去,夜長軒又浮現一抹笑意。
如果有夜氏的員工出現在墮落街,就會發現他們的冰山總裁在這一夜的微笑頻率已經把一年份的用完。
“許願樹下買的信箋,據說寫在上麵的字就可以真實地傳遞到對方心底呢。”
“真的假的?現在都用郵件或是短信了,誰還會用信簽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親自寫下的文字,傳達的心意也不一樣呢。”
“怎麼不一樣呢?都是一樣的內容呀。”
幾個高中生模樣的女生,擠在一棵通樹掛滿紅錦袋的古柏之前,蒼勁的枝節重重疊疊的紅錦囊,象征著世世代代的美好期許,現在樹太老,願望太多,老朽的枝幹已經不能再懸掛更多的紅錦囊,隻是許願樹下的信簽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
都是一樣的內容,為何就不一樣了呢?秦洛嵐低頭,因為寫在信簽上的文字可以傳遞隻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特別吧,這是相同格式的字體,千篇一律的屏幕所不容模擬的。
突然一張疊得方正的信簽伸攤秦洛嵐的眼前,漫樹的紅錦囊,樹下夜長軒微微皺著眉,帶著分不清是別扭還是不滿的表情遞來一紙紅簽,世間嘈雜的聲音都在遠去,這一刻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會對自己說什麼?對不起,或是喜歡你??無論寫了什麼,秦洛嵐都準備好了原諒他,不再隻是氣呼呼地一個人向前。
指尖慢慢攤開信簽,隻見一行力透紙背的字,透著主人的狂烈飛揚:
打開紙條者——傻瓜!
那麼唯美令人期待的信簽,他竟是寫著:打開紙條者——傻瓜,這個男人,絕對惡劣到不知道節操是什麼概念!
看著秦洛嵐不能反映的一臉錯愕,“哈哈哈……”夜長軒毫不客地扶著許願樹的幹支笑得不可遏製,這一刻他不是夜氏總裁,隻是一個逗弄心愛女子成功的大男孩,大大的笑容連漫天星光都黯然失色,好多年都沒有,笑得這樣肆意與純粹。
夜長軒!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秦洛嵐一甩手,不管不顧往人群擠去,肚子卻極不配合地發出咕的一聲。秦洛嵐撫著肚子,心裏哀號:今夜,是上天玩弄自己的專場嗎?
她沒有帶錢呀!她沒有帶錢~~錢包還在車上!
滿街飄香的食物,她卻在剛剛指天發誓,再也不原諒那個顛倒眾生,帥氣到逆天的活動版“錢包”了。秦洛嵐盯著眼前的香蕉船小攤,心裏恨不得慪出血來,她是真的很想吃!
“好了,我給你買香蕉船,我們算扯平好不?”夜長軒看著她恨不得流出口水,在口腹之欲與尊嚴節操之前艱難取舍的神態,調整出一個比較有誠意的表情說。
“我不吃香蕉船!”秦洛嵐臻首高懸,這樣的姿態還真是“剛烈”地讓人訝異呢。
“我要吃別的。”秦洛嵐一副朕要傳膳的神情。
“你想吃什麼都買給你。”夜長軒說,對他來說,就算買下整條街都不成問題。
“好,我要吃梅花糕,你去給我買。”秦洛嵐一指左方,夜長軒得令大步向前。
“你去幹嘛?”
“去買呀。”夜長軒疑惑秦洛嵐既然想吃,何以拉住了他。
“這!”秦洛嵐隻覺得這回總算揚眉吐氣:“就是隊尾,有序排隊乃文明之本。”
夜長軒皺眉一看,果然從梅花糕到他們所在的位置,50米的距離排了一條長龍。